在逃人原野之前,我还是帮助那些在瘟疫中幸存的同伙们顶开了圈门,把它
们释放了出来。我跳到高处,对它们喊:“兄弟们,反了吧!”
它们迷茫地看着我,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只有一头身体瘦小、尚未发育的
小母猪——身体纯白,腹部有黑花两朵——从猪群里跑出来,对我说:“大王,
我跟你走。”余下的那些家伙,有的转着圈子找食吃,有的则懒洋洋地回到圈舍,
趴在泥里,等待着人们前来喂食。
我带领着小母猪向东南方向前进。地很软,一脚下去,陷没到膝。我们身后
留下四行深深的脚印。到达那道水深数丈的渠道时,我问小母猪:“你叫什么名
字?”
“它们叫我小花,大王。”
“为什么叫你小花?”
“因为我肚皮上有两块黑花,大王。”
“你是从沂蒙山来的吗,小花?”
“我不是从沂蒙山来的,大王。”
“不是从沂蒙山来的,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大王。”
“它们都不跟我走,你为什么要跟我走?”
“我崇拜你,大王。”
看着这头头脑纯洁、没心没肺的小花猪,我心中有几分感动,又有几分凄凉。
我用嘴巴拱了一下它的肚子,以示友爱,然后说:“好吧,小花,现在,我们已
经脱离了人的统治,像我们的祖先一样,获得了自由。但从此以后就要风餐露宿,
要忍受种种苦难,你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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