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庞凤凰这种性感、漂亮的女孩,任何男孩都不会无动于衷,你儿子自然也
不例外。请你回忆一下当年他挖污泥糊你时的情景,请你再回忆一下他让我带路
追踪你们到驴店镇的情景,就会悟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儿子实际上已经是庞
凤凰任意役使的小奴仆,后来发生的惨烈事件,实际上在那时已经埋下了种子。
“不会再有别人来了吧?”庞凤凰身体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
“今天这院子,是我们三个的天下。”西门欢说。
“还有它!”庞凤凰用一根纤细的玉指,指了指卧在墙根打盹的我,说,
“这条老狗,”她直起腰来说,“我家那条狗,是它的姐姐呢。”
“它还有两个哥哥,”你儿子闷闷地说,“在西门屯,一条在他家,”你儿
子指指西门欢,“一条在我姑姑家。”
“可是我们家那条狗已经死了。”庞凤凰说,“她是生小狗累死的,我从小
就记得,它不断地生小狗,生了一窝又一窝。”她大大咧咧地说,“这世界多么
不公平,公狗弄完了就走,剩下母狗在那儿受罪。”
“所以我们都在歌颂母亲。”你儿子说。
“西门欢,你听到了没有?”庞凤凰笑嘻嘻地说,“这样深刻的话你说不出
来,我也说不出来,只有老蓝能说出来。”
“不要讽刺人好不好?”你儿子尴尬地说。
“没讽刺你啊,”她说,“我是真心赞美你呢!”她从乳白色真皮挎包里掏
出一包白盒万宝路香烟和一个镶嵌着钻石的纯金打火机,说,“既然老东西们不
在,那咱们就轻松轻松。”
她用染了蔻丹的指甲灵巧地弹着烟盒,一支烟冒出。她用丰满的鲜红小嘴叼
出了那支烟,揿一下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嗤嗤地喷出来。她将烟盒和打火机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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