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偏要这样,偏要那样!”西门欢说。
“对极了,他们要我们做好孩子,不要做坏孩子,”庞凤凰说,“什么是好
孩子?什么是坏孩子?我们就是好孩子,我们是最好最好的好孩子!”庞凤凰把
手中的烟头用力朝梧桐树冠弹去,力道不够,烟头落在瓦檐上,在那里冒着细细
的青烟。
“你可以骂我爸爸是王八蛋,”你儿子说,“但我爸爸不会伪装,也不会演
戏,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惨……”
“嘿,还护着他呢!”庞凤凰说,“他把你们娘俩儿都扔了,一个人跑去风
流——对,我那个怪种小姨也是个小王八蛋!”
“我佩服二叔,”西门欢说,“他很有勇气,副县长不当了,老婆孩子也不
要了,带着小情人,潇洒走一回,那真叫酷!”
“你爸爸呀,”庞凤凰说,“用咱们县那个魔头作家莫言的话说,那叫‘最
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庞凤凰瞪着眼说,“捂上耳朵,我下
边说的话不许你们听!”你儿子和西门欢顺从地捂住耳朵,庞凤凰对着我说,
“狗小四,你听说过吗?蓝解放和我小姨每天能做十次爱,每次一个小时呢。”
西门欢“嗤嗤”地笑起来。庞凤凰用脚踢着他的腿,骂道:“流氓,你还是
听到了。”
你儿子满脸靛青,噘着嘴不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回西门屯?”庞凤凰道,“带上我去看看,听说那里被你爸
爸建设成资本主义乐园了。”
“胡说,”西门欢道,“社会主义国土上哪有资本主义乐园?我爸爸是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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