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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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长、白晰,充满灵气,简直就是一双艺术家特有的手。话语不多,语音的质感很好,说话时也总是温温吞吞的。性格有点内向,大多数总是闷出闷进的一个人,有点孤僻,也有点傲慢,给人的感觉不大容易接触,但也还是中规中矩的模样儿。

        小女生都喜欢这样成熟,至少是看上去成熟、有内涵的男人。女孩想象力中的男人大都是这样的。就跟大多数男孩一样,希望和比自已大得多的女人睡觉一样。

        天性好玩好乐、大大冽冽的单纯和闻老师搞上了,的确有些使人难以置信。倘若不是单纯的妈妈和闻老师的妻子把这事给捅出来,也许这会成为永远的谜。

        至于单纯怎么会跟闻老师睡上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谁都不知道。这之前,也从未看出单纯和闻老师有任何相好的端倪。也许因为我家里出现的那些糟糕的事占据了我整个的身心,我心里哪里还装得下和注意周遭发生什么事?那阵子,即使是世界末日来了,我也会全心去守护我内心的那片悲哀的。尽管有些不得已。

        我想,爱情可以成其为一切任性的、犯错的借口和安慰。

        那次和单纯在校外的相遇我全当是一次偶然。直到现在我才清楚,与单纯的那一次交谈是她的特意迎风排。她是有意来和我道别的。单纯不得不辍学离开学校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单纯;又过了半年后,闻老师也从学校消失了。我想,单纯和闻老师的爱情是真的。他们或许早已有了迎风排。我能肯定,这一对人已经离开了北京城到另一座新的城市里去过两人的幸福生活了。学校也恢复了平静了,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于单纯和闻老师的不好的议论了。偶尔听到的,也多是赞美性的言辞,比方说俩人的为爱情而放弃梦想、事为的精神是如何的可佳呀之类的……

        至于俩人到哪儿去了,连柳迎风也不得而知。值得欣慰的是,尽管单纯和闻老师的事闹得满校风雨的,但结果还算漂亮。

        我偶尔会想起单纯来,但想得最多也想得最为清楚的还是单纯的那对漂亮的、丰满的鸽子。那的确是我长到二十岁以来见到的、触摸到的最好看的、最性感的、最能催人想象力的鸽子。

        我想,我这辈子大约是再也见不到单纯了。单纯的不告而别,我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一点的不快。但我从内心里祝福她和闻老师永远幸福。

        一次早餐的时候,柳迎风这样说我。她说,你看起来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成熟。柳迎风所说的成熟大约是指我性格变得沉默。的确,经历过一些事儿之后,我自已都感觉到我变得老成了许多。

        “就因为我学做武汉热干面给你吃么?”我笑着说:“以后我每天都做热干面给你吃,这样我就每天是成熟的。直到熟得落地。”

        “我说的是真的。”柳迎风停住筷子,看着我捂住嘴笑起来了。

        “二十一岁了,早就熟透了,熟焉了。现在才成熟大约还是发育不良的后果。”我心里自然是明白柳迎风指的成熟是什么。玩笑过后,我才正儿八经地说道:“是的,人不断长大,并不是随了岁月往后的推移而就自然而然的成熟起来。这是个误解。人,在成长中不断地经历这样那样的事之后,才会渐渐地从各方面成熟起来。岁月只能让一个人的生理成熟起来;真正使人的思想和心理成熟的是生活中的经历。这个,我深有体会。我第一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我对柳迎风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低下头去,又伤感又激动。

        柳迎风大约是看出来了我又伤感又激动的情绪来,于是抚着我的脸说:“是,这也是生活的本性。”

        “生活的本性?”我问。我想说生活的本性就是死亡,可我没说。

        “生活的本性就是现实。”柳迎风说:“但现实也有它自身的本性:丑陋和残酷……”

        柳迎风想接着说什么,但被我打住了:“我们不谈这个吧。说说你今天在电话里谈到的那件事儿吧。是什么事儿呢?”那些话题容易使人伤感。和柳迎风相处这么久来,我清楚她。每次一谈到社会、生活、现实或不幸的人和事等问题,柳迎风就特别容易陷于伤感的情景之中。久而久之,我也变得爱这样。尤其是我妈妈的死,我至今还处于自我的责备之中,总觉得我妈妈的死我应当负相当一部分的责任。可真在问起自已负怎样的责任时,却又始终弄不清楚我错在哪儿。是的,找到了错的根源之后,才懂得负担起责任。我想我一辈子可能也找不到我在这件事上的错误根源了。当然,我有预感,我不会一辈子都与这找不到根源的事儿而纠缠到底的。

        我和柳迎风傍晚坐在学校女生宿舍的天台上。

        柳迎风一副有事要说的模样儿。我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

        “是件不怎么好的事儿。”柳迎风遗憾的望着我说:“章言小姐要回来了。哦,也就是我们公寓的女主人这个月底就要回来了。”

        “就是我们的那个‘地主婆’?看来我猜得没错儿,还是我们自已国家的月亮圆。”我开玩笑道,是想调节一下彼此的心情。说真的,我不希望那房子的主人回来。我想,也许迎风大底也是这样想的。

        “嗯,或许是吧。要不怎么就回来了呢。”柳迎风歪着脑袋冲我涩涩地一笑后说,然后又问:“今天几号了?”

        “25号。”我算算后,沮丧的说,“后天?这么快啊。”

        “来得及,我们还有二、三天的时间了。”迎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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