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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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我不记得我们做过多少次。但我想,总有一次做得很成功。因为我从章言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一个来自女人的明媚来。被性爱润泽过的明媚。那明媚使她的每一个细胞从长久的沉寂中醒来。

        “我弄疼你了?”我感觉到的的胸前一片潮湿。我摁亮壁灯,看到她眼里盛着泪水。但经我这么一问,她便伏在我怀里呜咽抽泣起来。

        “怎么啦?”我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她说话果真带着激动。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心里既高兴又悲哀。

        我们彼此沉默着。静静地,什么也不说。

        “谢谢你给了我美妙的时刻,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女人还是第一次享受来自性爱的快乐呢。我会永远也忘不了今天。”她的话不无凄凉。

        我想,我大约也永远也忘不了今天这样一个时刻。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和比自已大十来岁的女人做爱呢。我承认我有点儿紧张、有点儿羞涩。同章言做爱,我的确想到了年龄的存在,因为那的确又跟同柳迎风做的心情是有着微妙的不一样的区别的。怎么说,章言的身体摸上去,远比柳迎风的身体要细软得多。这种细软是典型地岁月以减法的方式由人的肌肤里抽走的结果。只是软得过分了点。岁月在肌肤上的留痕,青春慌慌张张地由肌肤里撤离的凄凉景况。

        难怪,柳迎风讨厌“老”字。也不只是柳迎风一个。所有的女人都是厌恶“老”字的。或许有一天,我也无法逃避这样的厌恶。

        “您一点儿都不显老呢。”我回想起她刚才提到她的年龄时,便开玩笑说,“我每次同您走在一起,不少的路人都回头注意我们,他们分明是把我和您看作是一对儿了呢。”

        “还有,人们在讷闷,怎么这么一个帅气十足的小伙子会迷上一个半老徐娘,对吧?”章言立刻接过我的话,呵呵的说着。

        我记得章言有次笑称,说我有点恋姐情怀。当然,只是一个玩笑。不过,她说得倒也像那么回事儿。我的确对于年长的女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好感来。这就同许多的少女一样,都喜欢中年男子的情怀。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一样,给人成熟、懂得爱的美好感觉。但是,虽然我同章言有过鱼水之欢,但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不是爱情,纯粹是出于一种性。但我不愿意说成是自已为了拯救或开启或引导一个女人对于身体及性的认识。这样说,未免太有些不知羞耻,好象自已是个救世主似的。救世主总是处于牺牲的位置上。而况,我也从中获得了快乐。章言比我更有权利谈性爱于人体的重要性。

        现在,我看到这个被我怀疑患着自闭症和性冷癖的女人的心结终于被打开了,阳光渗进了她的内心,又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年轻。我感到非常快乐。

        修女也会对性欲怀着念念不忘但又不敢伸张的情怀。欲望的心一旦被打开,热情就会变得比谁都强烈。这是我在章言带着神秘色彩的卧室内发现的一个秘密。这秘密跟一个自慰器具有关。一个质感极好的男性阳具模型。性保健商店到处有售。

        我没有将我发现章言的这个秘密说出来。我不想让她知道。其实她或许早就知道我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只不过同我一样,做到心照不宣而已。这样倒也合彼此的心意。

        我以这样的方式算是与章言道别了。章言是我最后一个道别的人。

        “象你这样优秀的女人,应当有很多男人追求的。”临别前,我说,“大胆的去接受一个爱你的男人。比如,我在你书中看到的那个叫杨的编辑的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们……”章言又一阵吃惊,她用的是“我们”。然后话一沉,“我总也没法忘记一个人的。”

        我猜想她说的那个人多半是她的初恋。我常对初恋这样的字眼儿加以嘲笑。初恋百分之九十都是不成功的,我想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打住了。这道理章言肯定比我懂。她是搞文学创作的。她想对我谈她的初恋,她的初恋的往事就堆在她微启的唇角边,随时待发。我制止了她谈她的初恋。毕竟,初恋是圣洁的感情感,可谈起来又是叫人伤感的。一个人静静地回忆,初恋才显得美妙。

        “照片上的你们,虽然看上去两人并肩正儿八经的,杨编辑用手指勾你的手指的动作……含情脉脉的,但有点羞涩;成熟的脸上露出不成熟的微笑……”看照片上的杨,我没什么好感。我立刻将话锋一转,“您看上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还好,并不是冷若冰霜。这说明,您对杨编辑还是挺有意思的,对吧?”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杨那样子,虽然多情,但缺乏男人的阳刚之气,表情、神态、甚至长相都很有些女里女气。尤其是那额上的两条眉毛,细细长长的,挨得特别的紧密。我曾在天桥上听替人看相的相命人说,两条眉毛挨得紧密的人,心胸都比较狭隘;我不太相信相命人说的其他的话,但我相信这个。对了,还有一点,杨长得白白胖胖的,也挺叫人怀疑他那方面不行。我曾从一本性爱杂志上就这么说来着。但像杨那样的男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的优点在于,体贴、稳重、细心、有责任感。

        “你这小屁孩可真是厉害。”她拍拍我的肩,又笑笑,“抱歉,我更正,你这大男人可真厉害……”她有点担忧地说,“我不知道杨有没有别人。据我所知,那个同为编辑的李对杨一直有意思。”

        “那么,他们有没有明确关系?”这是个问题,我想知道,“如果没有明确关系。也就是说,如果杨还没有和那个李拿‘红本本’,您什么时候都是有机会的。”她又点上一支烟,迟迟不拿打火机。我知道她是在等着我给她点燃香烟,我没有照办,而是顺手将它摘掉,笑笑,“女人吸烟容易老得快。”

        章言不以为然地笑笑,但还是把手上的那支烟扔掉。连同那剩余的半盒也扔掉了,然后回答说,“我想杨和李还没有到结婚的那一步。李或许有这想法。”

        “这就对了。说明杨对你还一往情深。您得珍惜。”她的确象个少女,连恋爱的经验也匮乏,但是一副始终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岁月总是不饶人的。特别是女人,一过了三十岁,便象花儿一样萎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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