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你了,洛科。”柳迎风感激地看着我,目光潮湿。
第二天我到医院附近买了一些水果,中午又去一家酒店里买了一罐土鸡瓦罐汤。柳迎风答应过这天不来,可是,刚刚午饭后,她还是来了。也带来了一罐什么汤。
“想到还是来了……”柳迎风不请自说。
“休息好了没?”伍云清问柳迎风,然后说,“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一声,你要是病了,叫我怎么安心呢……”伍很担心柳迎风的健康。伍的眼圈红红的。
是我把昨天柳迎风在楼梯时的事告诉了伍,伍在问我迎风没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时,我觉得我没有道理要隐瞒。
迎风坐到伍旁边,温柔地握了握伍的手,“没事儿。”
“医生说,再过两个星期五就可以出院了。”我将昨天我在医院的走廊上遇到主治大夫时,特地询问了一番关于伍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的结果告诉迎风和伍,想让他们高兴高兴。
我随即从背包里取出三万块钱,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怎么能行……”柳迎风和伍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就别再为这点钱争论了,请收下吧!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再次强调后,怕他们再拒绝,我赶紧说道,“就算是我暂时借给你们的吧。”他们这才肯收下。
说真的,三万块于我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的卡上也就只剩下这么多了。我处于无业状态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我确信迎风和伍肯定为钱发愁。他们已经花去了二十多万块钱了。
两个星期后,伍顺利的出院了。如果按医生的提议,再多观察三五天也许于伍更有益。但一切为经济作打算。
与伍相处的不长的时间里,我觉得伍的确是一个值得女人去爱的男人。伍是艺术者,专门从事人体摄影艺术。伍外表看起来有点冷傲,不怎么善于说话,爱沉思,生活态度有条不紊的样子,偶尔说句幽默的话也不动声色。但正因为这样,才更使人喜爱。这是理性与成熟的象征。
伍的内心其实极富感情,这很符合艺术创作者的个性。艺术创作者总是有一副冷傲的外表,里面藏着一颗感情丰富的心。
我跟伍独自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或在病房内交谈时,是一件非常惬意不过的事情了。我们什么都谈,谈当今国内外时事,谈他的摄影艺术、旅游见闻、电影艺术。
我们不谈柳迎风的事,这是伍和我之间的约定。第三次去探望伍的那个下午,我和伍单独在病房里。伍带着淡淡地请求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看着他,不说话,期待着他说下文。
“我知道你是特地为柳迎风来的……”他说,“关于柳迎风与我,等我出院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这算是默许了吧。
“感情是个很美好的东西,我不想在这充满死亡与浊烈的气氛里谈到它。那样的话,简直对感情是一种最无耻的亵渎。”他补充道,“无论是你的情感还是我的情感。”
我其实并不赞同伍的这一说法。感情放在哪儿都是感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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