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嬷嬷毕竟是宫里混久的老人,那服侍的都是厉害的主子,看惯了人情百态,哪里还怕倩柔这一眼,所以她不禁不怕还挺直了腰杆。
硕王爷见两人谁也不肯后推,忙从后面站出来大笑:“哈哈哈,崔嬷嬷是宫里的人,自然是比我们懂规矩,要是我们硕王府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嬷嬷说便是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了,和和气气才是正理儿。对吧,格格。”
躲在一角的新月听到硕王爷提到自己,惊恐的抬头,眼里又蓄满了泪水,许久才听到她轻声说:“崔嬷嬷,你,你是奴才,福晋是主子。以后,以后让着点,别,别给我,我惹麻烦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怯弱弱的。倩柔笑着挑衅的看着崔嬷嬷,扶起跪在地上的白姨太,回到饭桌上。
崔嬷嬷气的半死,自己好心好意给她强出头最后怪的还是自己,真是里外不讨好,这个新月果真像太后娘娘说的那样,上不了台面,今天的事儿权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吃了暗亏,以后不出头就是了。崔嬷嬷的心也冷了。
倒是耗子和硕王爷很开心,觉得这个媳妇真是娶对了,不但人长得好看,性子也温柔,一点看不出格格的架子,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称为真正的女人。
早饭事件就这样过去了,白姨太在硕王府中的位置更加牢靠,无论是吃的穿的都比新月好上一倍,有时候要是心情好了,还会到新月的院子里,挺着个肚子晃一晃。
新月虽然心中难受,但是只能咬牙忍住,耗子来看她,她都笑着说白姨太很好,福晋也很好。府里的下人看她这样越发不把她当主子看了,有时候输了钱都会去她屋里偷些东西贴补贴补。新月也一并忍下,崔嬷嬷看她这样也乐得清闲,只是私下里叫陪嫁过来的宫女太监看好自己的东西。
小燕子这些日子倒是和她走的进,时不时来她屋子里顺一些东西卖了给打杂院里的老老少少贴补家用。
新月心里虽然都知道,但是不敢得罪这个小燕子,只能暗自伤神,一个月下来人越发的瘦了。耗子看她没有原先那么漂亮,渐渐的也不来她屋子,倒是经常去白姨太的屋里找乐子。
最近也不知道哪个人传的白狐的故事,新月竟然听得痴了,她总觉得像那么有灵性的东西是有感情的,甚至她觉得这只白狐上一世欠了皓帧的债,这一世来报恩。
又想到白姨太也是姓白,于是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横插一脚,成了两人之间的障碍。闹到最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天倚在窗前看那月牙儿,想她的努达海。
崔嬷嬷有时候看她可怜劝她几句,可新月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总觉得那只白狐快来找自己报仇了。
却不知这个消息正是白姨太自己叫下人传的,为的就是让她害怕。见她越发的消瘦,她心里更加痛快。
那一晚,狂风乱作,电闪雷鸣,新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摸着冰冷的炕头,又低声哭了起来。外间陪睡的丫头还以为她怎么了,打了灯进来看她,却见新月哭得肝肠寸断,两眼跟灯笼炮一样。
丫鬟长叹一声,放下灯火,拢了拢身上的褂子走过去,有些无奈的问:“格格,您好好的哭什么?”
新月红着眼睛,扑在床头摇头哽咽道:“你不是我有多难受,在这个家,我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温暖。福晋不喜欢我,额附也不喜欢我,连崔嬷嬷也不喜欢我。我,我,我……”说到后面她已经泣不成声。
丫鬟心想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心中不禁有些软下来,靠近新月柔声道:“格格,您以后改改脾气吧,上次崔嬷嬷好心帮您,您还作践她。私底下我们下人没一个不心寒的。”
新月一双泪眼瞪大了看着她反问:“我哪里错了吗?崔嬷嬷只是个奴才,福晋是我额娘,我怎么可能让她顶撞额娘。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出来?”
丫鬟被她的话哽住,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新月格格真不值得别人为她卖命。就像她说的那样又怎么样?大家都侍候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值得她护一下的吗?
难怪大家都羡慕端慧公主宫里的嬷嬷宫女太监,同样是奴才,人家宫里不但月俸比其他宫里多一倍,底下人要是犯了什么错,私底下罚是罚,可面子里也都是一并担下来,这才是奴才甘心效命的主子!丫鬟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值得的。
突然,新月紧抓住丫鬟的手紧张的看着四周惊恐的问:“你听,有猫叫!”丫鬟愣了一下,仔细一听,没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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