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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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牙痒痒的藏玺玺很想把文稿掷上那张老脸,他根本笃定她天生的好奇心会发烫,终究抗拒不了诱惑而盲目接下自杀工作。

        人对传说总是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感性重于理性的二十四岁年轻女孩,当她的职业栏凑巧填上记者二字。

        悬而未明的疑问等于秘密,而秘密和新闻几乎可以挂上等号,不知道的事物比较值钱,如果此事发生在一夜致富的男人身上,故事性将更有张力。

        而她,受不了不明不白,不探个分明会睡不好觉,老觉得心里犯疙瘩,不清不行。

        所以,他是贼秃子。

        「没那么严重吧!看我对妳多好,把压箱底的好料全给了妳。」管他秦桧还是刘瑾,他眼中只有上升的销售量。

        她轻哼了一声,「他上回在电视中对媒体破口大骂,说他这一生只讨厌两种人,一是记者,一是女人,你想我能活着回报社吗?」

        「这……气话嘛!他不喜欢别人贸然闯进他的地盘,会叫的狗不咬人。」他抹抹额上的汗,勉强编出拙劣的理由。

        「万一他不仅叫得凶又会咬人,你打算修改我的保险受益人?」她一向只写自己的名字,其它人……靠边站。

        六亲不认、六亲不认,她就是六亲不认,怎样?

        张太郎好笑地板起脸装正经。「看来妳是不接喽?那我派朱清玉去……」

        (bp;「舅,这一招不高明,玉姊今天搭飞机去纽西兰度假,为期十三天。」嗟!老年痴呆症。

        甥舅关系在报社是秘密,也没人知道报社创始人是她继父,而其夫人也是她寂寞难耐的母亲挂名为社长,她不想因特殊身份引来不必要的注目,因此要所有人保密,谁也不许张扬。

        就因为如此,她才敢和「上司」大小声,据理力争坚持的目标,偶尔和他斗斗智免得他无聊。

        天上天公,地下母舅公,阿舅最大。(台语)

        「呵呵呵!妳妈要我问妳一句,几时回马来西亚看她死了没。」这阿姊哦!口无遮拦。

        表情一拧的藏玺玺用不屑的口气说道:「她有没有搞错,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要回哪去?」

        应该是「去」,老女人的地理观念差,原谅她太过幸福而忘了自己是谁。

        「母亲想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尽孝道是妳的义务。」这对母女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

        「不用费心了啦!舅,她会想女儿才怪,她想念的是台湾的小吃。」想女儿为何不是她飞回来?

        「瞒不过妳。」阿姊的确这么嘱咐。

        不可否认,阿姊的运气和这小外甥女一样好,先后嫁了两个老公都疼她疼得要命,头一个丈夫是穷了些,但是家事一把罩,不让她有沾阳春水的机会。

        第二个丈夫则是她的上司,日久生情也发生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因为当时的姊夫已有妻子,两人正在打离婚官司,光是赡养费和儿女监护权就拖了五年,结果造成结婚至今已十年,儿子却有十五岁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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