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达露出一抹嘲弄神采。「先生,少年泛指未成年的青少年男女,你离青春期太远了是不是?」
「她骗我。」他把过失推给两眼晶亮的藏玺玺,神情似要咬她一口。
她赶紧为保身申诉。「不能怪我误导,这年头坏人特别多,变态的怪叔叔满街都是,我总要未雨绸缪,避免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某人」的表情特别精采,一阵青一阵白,头顶似快升起白烟。
「说得也对,尤其附近住了一头野兽,不防着会尸骨无存。」阮正达不避讳地看着眼冒红光的「野兽」。
「是咩!有人就是不知悔改,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好像别人活该被他撞。」她心有戚戚焉。
两人由先前对峙的剑拔弩张到沆瀣一气的声讨,看在秦狮眼里满不是味道,气势狠绝地抓住两只瘦小的臂膀冷冷一哼。
「要动手快些,这丫头欠人教训。」他的含意是要缝伤口快下手,别给她逃脱的机会。
阮正达扬起慈悲救世的恶魔笑容。「压紧点,别让她弄断缝针。」
「等等,不先打剂麻醉针吗?」他还没心狠手辣到那地步,眼看她受苦而不理。
「何必呢?诚如你所言,天下的女人都是坏胚子,我们是替天行道。」他说得正气凛然。
他心有不忍。「她还是孩子,不算女人。」
「妇人之仁,瞧瞧她这张脸,日后不晓得要伤多少男人的心,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他嘿嘿了好几声,像在商量弃尸现场。
「你够了没,想吓死她呀!」他可不想被她归纳成变态二人组。
他若有所思地侧着头。「心软是堕落的开始,你有分寸吧?」
「你适合去写科幻小说。」暗讽他想太多,他没蹂躏小女生的恶习。
「谁晓得呢!有人启智得晚……噢喔!她伤得比你、我想象得严重。」苦笑的阮正达连忙取出听诊器。
「啊!她昏过去了……」好苍白的脸色,像是燃了一夜的白蜡。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急救昏厥的女孩,趁隙缝合,包扎好伤口,快车送往医院进行脑部及胸腔断层扫瞄,确定有无脑震荡及其它内腑受创。
奔波了一夜,黑幕逐渐笼罩,在秦狮一百零八次威胁要拆了医院之前,一切程序才完成。
看着大伤小伤的女孩躺在同样白得不自然的病床上,自愿留下来照顾的秦狮起了丝异样的感受,为她皱眉呼痛的睡容大感心疼。
夜,渐渐地深了。
而他睁眼到天亮,骤然下了个她绝对会反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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