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老人都伤痛不已,惜惜才三岁半,就离他们而去。
席绍文感觉自己的心都随着骨灰飘走,飘到不知名的角落,暗无天日的神伤,痛彻心扉的酸楚。而艾甜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她时而记得惜惜去世了就大哭一场,时而记不得就总是问席绍文:“惜惜去哪了?是不是去刘小海家里玩了,你去接他,该吃饭了。”
席绍文的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噬,他去哪里接惜惜?去哪里呢?天地之大,却再也没有惜惜了,没有那个可爱的,聪明的,小小的孩子。
他只能沉默,可是她一直问,看他不动作,就自己起身要出去找。
席绍文把她送到了医院,岑跃帮他引荐的冯景致的母亲,国内精神科最权威的主任医师,她说:“这是间歇性的选择失忆伴随妄想症,要进行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而且病人有的时候会出现狂躁症状,所以还是住到精神病院治疗会更好一些。”
席绍文斩钉截铁:“她不能住院。我其他现在离不开我。她也绝不会想住院。我会每天带她来做检查和治疗。”
刘主任为难道:“病人狂躁的时候是十分具有攻击性的。”
他点头:“我知道,没关系,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她不会伤到我以外的其他人。”
敲门的声音传来。
“进。”
“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吗。席律师可是岑跃的四哥,那就是我冯景致的四哥,那就是妈你的干儿子,你一定想想办法治好您干儿媳妇。”
刘主任笑起来:“你妈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只是丧子之痛的打击让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这种时好时坏的现象比完全的失忆还要难治。席律师,我建议用药物的同时辅助以针灸,还要心理疏导。我会列一个治疗方案,明天你就带她过来治疗。但是她好起来要多长时间还是未知数,这样靠她自己。”
三毛曾说,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不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杜,他人爱莫能助。
席绍文答应着,顺便感谢冯景致:“谢谢刘主任,景致,也要谢你帮这个大忙。”
冯景致摆摆手:“小事小事,四哥你别折煞我。你好好照顾嫂子,有需要我的就说话。”
席绍文在千江的房产离医院很近,空气好,风景好,适合疗养。从艾家接艾甜回来,她坐在后面,一直抱着那个印着机器猫的皮球,对着空气说话:“惜惜,你怎么不理妈妈?妈妈手里有你喜欢的小皮球哦。”
“惜惜。妈妈晚上给你买冰激凌好不好?你和妈妈说说话。”
“惜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妈妈看看”
她用手在空气中摸了摸,好像那里坐着惜惜,席绍文不忍看,把车速又加快了。到家的时候她在后座上睡着了,还抱着那个皮球。
他抱她进屋,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中,轻轻盖上薄被。然后去做晚饭,她爱吃烤肉盖饭,他先烤好牛肉,然后切得碎碎的,用芝麻、孜然和卷心菜调味。用大米和绿豆蒸好二米饭。做好之后已经晚上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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