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是谁们?我和夏雪吗?可你已经伤害了!”
丛苇敏感地叫了起来。
许戈飞深深地看她一眼,将目光投向熟睡的女儿,没有再说什么。
天已经蒙蒙亮了。
许戈飞摇晃着站起来,外衣也不穿,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去。
丛苇没有阻拦,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取了外衣赶去给他披上。她呆呆地坐在女儿身边,古怪地想:走吧,走吧,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谁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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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信笺事件之后,许戈飞从家里搬了出去,理由是想让丛苇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他们的婚姻。他说他不想离婚,他对丛苇是有爱情的,不然就没法解释这么多年相敬如宾的事实。
当然,对外的说法是,文化局要搞画展,工作太忙了,需要天天加班。
然而,许戈飞离开的那些日子,丛苇变得沉闷起来,情绪压抑得厉害。
眼看五一小长假就要到来,往年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开始计划到哪里去玩了,可是今年……
丛苇一直是个玩心很重的女人,年轻时如此,人到中年之后,却有过之无不及。只要有机会,她总要千方百计地想点子出去玩。
这一点,许戈飞最了解了。
丛苇单位的同事们自发组织要去张家界游玩,她犹豫了好几天,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报名参加。
而澹澹每天放学回家,都要羡慕地向她讲起同学们的计划:某某同学要跟爸爸妈妈去苏沪杭;某某同学一家三口要自驾去东北;某某同学爸爸单位组织去海南;某某同学妈妈要带他去香港参观大学……
澹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她不说自己也想出去玩,只是不停地向丛苇报告同学们的计划。这让丛苇本来就乱的心情更加糟糕,但又不能跟孩子发作,只好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
她多么希望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啊,可是,他们还有这种可能吗?
许戈飞自从搬出去之后,除了回家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基本就没回过家。有时候打个电话,也都是关于女儿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们俩之间的问题。
丛苇的心,一点一点,沉入无底的深渊。
然而,那天下午,许戈飞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办公室里,说他想在这个小长假里,一家人去映霞湖垂钓,好好弥补一下这段时间对女儿的忽略。
许戈飞的理由很充分,语气也很诚恳,这让心如死灰的丛苇有些活动了。
她思考了半天,觉得即使离了婚的人,也不应该忽略对孩子的关心和爱护,何况他们之间只是在冷战,并没有发生更为糟糕的事,而澹澹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另外,丛苇也想借这个机会,跟许戈飞好好交流一下,这样想着,终于还是答应了他。
丛苇拒绝了同事们一起团游张家界的邀请,买好了渔具。
许戈飞看上去也很高兴,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儿——从有了澹澹那天起,他就一直把丛苇称做大女儿——兴致勃勃地驾车前往映霞湖区。
一路上仍然没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已经好久没这么一家人外出游玩了,澹澹显得特别兴奋,兴高采烈地指点着窗外的花花草草,告诉丛苇这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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