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贝拉的脾气,那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如果贝拉一开始就赞同,那才不是她的个性。
然而还是有些担心。
丛苇一边搅动杯里的咖啡,一边不时地转头去望门厅。
“说吧,不是说要开个心理诊所吗?怎么突然冒出开俱乐部的想法来?”
伊春人长得小巧玲珑,性格也绵软,不像刘贝拉那样高门大嗓。丛苇一说找她商量事情,她立刻就开车过来了。
本来,伊春那个象征性的音乐工作室晚上不营业,有闲散时间,不像贝拉那样,做起事情来不分昼夜。
“也不是突然。”
丛苇轻轻啜一口咖啡,舌尖在上唇边卷了卷,开口道。
“做哪方面的业务?健身?瑜伽?减肥?美容?”
伊春端着酒杯,眼睛紧盯着低眉俯首的丛苇,一连串列举着。
“可这都不是你的强项啊,你的强项是心理研究!”
“哦,不。都不是。”
丛苇有些失笑地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密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解说。
“我不是为赚钱……”
老半天,丛苇才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像个刚学说话的孩子。
伊春喝一口酒,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笑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学教授下海,早些年是新闻,现在,不时髦了。”
“我也不是为赶时髦,只是想……”
“苇子你说说,放着教授不好好当,搞什么俱乐部?吃撑了你!”
人未到声先闻。随着一路桌椅叮当乱响,刘贝拉一边嚷着,一边麻利地给自己拉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去,眼睛就有仇似的刺向一边的侍者。
“一壶大红袍!”
又转回头来,对着丛苇坏坏地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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