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突然出现的状况,把丛苇惊住了。她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向沙发后靠过去。
“老乌鸦,你给我出来!我看到你在里边的!你居然敢把老子的骨肉打掉!老子今天跟你拼命!”
男人提着菜刀,双眼*,像只瞎眼驴一样在俱乐部里转着圈子。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间更衣室,提着刀直奔过去。
丛苇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一种由同病相怜牵拉出的仇恨,瞬间在心中激荡。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冷冷地说: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胡来!”
丛苇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一边掏出手机打110求救,一边冲过去用身体挡住更衣室的小门。
“里面有女人在换衣服,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要打架请你到外面去,不要在我的店里胡来!”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挺直腰杆,威风凛凛地挡在男人和门之间,就像一只护雏的老母鸡。
男人愣住了,凶恶地盯着丛苇,眼睛里闪着怀疑的光芒。
丛苇知道,此时,她哪怕稍微露出一点胆怯,里面的女人,甚至还有她,都可能要付出血的代价。因为那个男人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且似乎喝了不少酒,一股浓重的酒气熏得她都要呕吐了。
男人看了她足有五分钟,然后轻蔑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伸出肥大的手掌抓住丛苇细瘦的胳膊,往怀里一拉,再用力向后一推。
丛苇就像一个牵线木偶,脚步零乱地前后踉跄着,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旁边挂衣服的架子轰然倒地,一只挂衣服的铁勾嘶啦一声划破了什么,她只觉得左臀部一阵钻心的疼痛,伸手一摸,看到了沾满手指的鲜血!
“流氓无赖地痞混账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丛苇挣扎着爬起身,不顾伤口处疼痛难忍,也忘记了恐惧,挓挲着鲜血淋漓的手掌,一头向那浑蛋撞过去,嘴里乱七八糟地哭喊着。
男人举起手中的菜刀挥舞着,牛一样喘息着,混乱中他的刀砍在了丛苇的胳膊上,一股殷红的血奔涌而出。
男人似乎完全丧失了理智,举刀欲再砍的时候,警车呼啸着到来,几个警察立刻包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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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丛苇手腕上吊着点滴,傻傻地看着几乎半年没见的许戈飞。
他终于还是出现了。
事情发生之后,许戈飞一直借口搞画展躲着她,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戈飞明显瘦了,满脸的络腮胡子长而浓密,被太阳晒得墨黑的脸上,清瘦,憔悴。那对稍稍洼进去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他还是穿着春天离开时的衣服,右裤脚上有一个破洞,也没有缝,用一支别针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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