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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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牧阳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要笑不笑地瞧了她一眼:“应该什么都不能做,或许只是找了个说话的人,闲来无事,听听曲子,聊一聊上海的旧事。”

        她应了声,表示赞同:“如果你外公在就好了,我也好有机会见见上海滩曾经的老克拉。”她这两天听两个老阿姨说了不少程牧阳的外公,旧上海的银行家,又曾因为兴趣开了沪上第一家正宗的西餐厅。然后呢?垂垂老矣,还记得送小女朋友意外礼物,给个浪漫惊喜。

        实在太有趣了。

        “还有更有趣的人,在哈尔滨,”程牧阳似是有意要勾起她的兴趣,“光绪年间,俄国人在一个地方建了火车站,而后那里才被叫做哈尔滨。所以那里和旧上海一样,有一批非常俄国化的中国人。”

        她身处南境边境线,对冰天雪地的北国,从来都没什么概念。

        不过听程牧阳这么说,她倒是联想起了他的家族,那个从一个多世纪前就存在的程家:“所以,是不是那时候起,在俄罗斯还叫俄国的时候,你们家就存在了?”

        “是我父亲的家族。”他更正她。

        “可惜,我受不了太冷的地方,否则我一定会见见你说的那些人。”

        她蹲的腿酸,站起来舒展开身子,去看堂前的雨幕。

        然后就听到程牧阳的声音说:“你迟早有一天是要去的。”

        真是……

        她看着不间断的雨水,从老式的屋檐上落下来,懒得去回应他的话。

        雨毫无征召地在傍晚停了,堂前的蓄水池里都积满了水。

        晚饭时,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吃了些小菜,程牧阳硬是要她尝了这里的老酒,起先她还推拒,却在尝了味道后欣然就给自己满了一杯。果然是水质不同,值得细细斟酌。

        等到放了筷箸,程牧阳才忽然说,今夜启程登船。

        照他的安排,只留了半小时给她收整。南北回到睡房,看到床上放了个象牙色的匣子。

        匣子里,安静地躺着一张请柬。

        她拿起来,才发现这请柬的特别。

        看字迹和图案,应该是套色木刻的水印。真是有心思,专为做请柬,特意去木刻版画。

        她隐隐有些预感,这应该和哥哥说的‘沈家之行’有关。

        打开来看,扉页竟都是姓氏。

        一行行读下来,有些耳熟能详,有些却从未听到过。但显然,从最大的四个姓氏来看,那些共同掌控着中国绵长边境线的家族都在此列,或许那些未听到过的,都是内陆各省崛起的新秀。

        周生、沈、程、南。

        最重要的,是最后的这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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