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亲吻一会,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分,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丈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可以称陵,其它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子身分,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璨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心上起,要求李显贬卢璨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耐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妳……妳只是说笑吧,崇训百日未过,妳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妳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妳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上官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妳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透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材,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妳喜欢,明儿妳叫他来见我,这关乎妳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妳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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