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真把我给害惨罗!
……
我不敢相信……竟然被圈禁起来了!管事的嬷嬷把我突发急病的消息报告给了太医院,太医则担心这是急性传染病,便报告给了太监总管李德全,李德全则小心翼翼的请示康熙示下,于是康熙说了:“未必是急性传染病,靠装病来逃避选秀,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去,将这丫头关到结庐之中圈禁起来,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也好败败心火!”
被扔进了结庐,结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用来装腌臜物的恭桶……眼睁睁的看着几名太监就在草芦外围起了一圈布幔,表示这已经是圈禁之所,禁止旁人入内,又在原先的入口下面(此时已被布幔挡住),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通洞,可能是用来给我送食物和取恭桶的。
清代的圈禁分为四种:一是站圈,受圈者站定后,在其脚下,沿着脚的边沿画圈,受圈者不能出圈,只能站在圈内不动;二是坐圈,受圈禁者,坐在一根板凳上,绕着板凳的四角画一个圈,受圈者不得出圈,只能坐于凳上;三是在一个房间内划定界限,房间为圈禁之所,实质上就跟坐牢一样。四是圈禁在宗人府,或在自己的府邸,砌上高墙,墙顶植上蒺藜,从此失去了外出的自由。
我又不是宗室中人,可康熙却用处罚宗室中人的法子来处罚我,看来他老人家也有懵的时候……也好……总比给嘉彤和胤禟他们当小妈强……
俗话说‘秋老虎,逞余威’,外面的暑热并未消退,而结庐又被布幔捂了个密不透风,闷热的叫人喘不过气来……汗如雨下,红肿处也奇痒难当……我在努力的支撑,支撑,支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突然,一个冒着丝丝冷气的冰盆从通洞处塞了进来……
怀着感恩的心情上去接过冰盆,听到外面有人低声道:“格格少安毋躁,四爷已设法周旋,格格可有别的需要,小的设法去办。”
我想了想回道:“请转告四爷,董鄂在这里能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不必挂念,谢谢四爷的好意,董鄂铭记于心,你回吧。”
……取起冰块,冰在肿痒交加的地方,果然舒服了许多……‘冰人’命人送来的冰块,却温暖了我沮丧的心。
里面黑漆漆的透不进阳光也漏不进风,除了神游太虚,自得其乐以外,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
“狗奴才,耷拉着脑袋蔫不拉叽的,有你这样当值的吗?”外面传来了老十的大嗓门。
“十哥,这里月色不错嘛……那个谁啊,别在那儿把头磕的跟捣蒜似的,爷瞧着别扭,去,搬两把椅子来,爷要在这里赏月!”吊儿郎当的不是十四是谁,我听见看守的小太监一溜烟的跑开了……布幔被扒了上去,一个人影猫着腰迅速钻了进来,布幔又被外面的家伙扒拉着恢复了原状。
虽然黑不隆冬的看不清脸,不过用脚趾头也能估摸出个八九分:“你疯了吗?还不快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老爷子圈你,咱们就圈他儿子……暧,你知道《文心雕龙》里,我最喜欢哪一句吗?……”见我不搭话,他也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嗯哼……所以,老爷子能圈禁咱们的躯壳,却圈禁不了咱们的思想……”见我还是不搭话,他竟也不恼,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态……
“九哥,那看守的小太监快回来了,我和十哥会命他站的远远的守着,你就按原定计划行事……置之死地而后生……”什么原定计划?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老十四在打什么哑谜?……“那个谁啊,喏,给爷搬那边去……”
旁边的老九俨然已经化做了一头冬眠的狗熊,不吭声,不动弹,有呼吸……说说话解解闷也好啊……没动静……顽石!……算了,敌不动,我先动罢:“喂,你正在想什么呢?”
“张衡。”
“哪个张衡?”
“说了你也不懂。”
“我只知道一个发明了漏水转浑天仪、候风地动仪和自动记里鼓车的张衡,可惜东汉那帮统治者太昏聩,导致这些宝贝最终都失了传。”
“是啊,令人扼腕!……你也知道张衡?!”声音里透着惊喜。
我翻了个白眼:“我还知道爱因斯坦呢。”
“爱因斯坦是谁?”
糟糕,一时嘴快,怎么向一个古人解释啊,狭义和广义相对论,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敷衍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木匠了……你想张衡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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