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刀。”我没好气。
“做什么用的?”
老九笑了起来:“雌马一般每21天发情一次,时间持续7天左右。雄马成熟后,一般脾气较大,性情暴烈,一旦见到发情的雌马后,则难以操控,不易骑乘。而骟马的性情稳定、温顺,耐力好,且没有‘杂念‘,会一心一意地给你‘当牛做马’……你猜猜看,这是做什么用的?”
十四恍然大悟:“原来是骟马用的呀……”
老十突然脸涨的通红,捂着喉咙低下头剧烈咳嗽起来,糟糕,分心了吧,鱼刺鲠喉了……众人手忙脚乱,十四给他拍背,老九把桌上的麻油倒给他喝以润滑食道,似乎不顶事……我赶紧把自个儿心爱的麦芽糖捐献了出来,让老十含在口中,徐徐吞下,果然,麦芽糖吞进喉咙后,顺利的粘住了鱼刺,将其一同带进了胃里。
大家同时舒了一口气,“吃鱼的时候,你胡思乱想个什么呀?”老九端起了兄长的架子。
老十道:“我在想,皇阿玛前脚刚出京城,索额图这老匹夫就蹦达上了……啥时候也该把他给骟了。”
……我终于想了起来,在康熙帝第四次南巡时,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
历史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先只是星星之火的累积,慢慢的,便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羽翼渐丰的‘太子党’经过数年的苦心经营、党同伐异,终于培植起了一支勉强可以与康熙帝至高无上的‘皇权’相抗衡的新势力中心……不甘寂寞且野心勃勃的众位皇阿哥们,也心照不宣的同心协力着,联手的联手,进谗的进谗,掣肘的掣肘,放冷枪的放冷枪,‘扳倒太子党’俨然已经成为这个特定历史时期里,皇阿哥们共同的心愿……
于是,一团和气中暗潮汹涌,人情练达里斗角勾心……量变达成质变,在康熙四十二年,皇权与储权之间,诸皇子与皇太子之间愈演愈烈的矛盾,终于有了第一次“爆发”……
史书对这一段记载十分‘隐晦’,只知道在康熙帝五十大寿的前不久,他老人家不顾臣工们的极力劝阻,执意南巡视察黄淮河工,按理说,皇帝和储君总该留一个来监国,就像康熙帝三次亲征噶尔丹,先后有十多个月的时间不在京城,都是由皇太子胤礽坐镇京师处理朝政一样,但这次没有,康熙把太子一起带走了……奇怪的是,中途拜祭泰山时,只皇十三子一人奉命主持祭典,而此时康熙、皇太子和皇四子在做什么,是一个谜;更奇怪的是,一向身康体健的太子殿下,至德州时突然就‘重病’了,于是索额图被紧急召至德州侍疾……再后来,‘皇太子党’的首脑人物索额图锒铛入狱,很快便‘猝死’于监禁之所,其诸子皆遭拘禁;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也就是说,只要与索额图稍有牵连者,都受到株连。
可惜的是,我看到了这个残酷的结尾,却看不到中间血腥的过程……唯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只愿菩萨保佑,让大家都能安然度过这段不稳定期吧……今儿去看苏麻喇姑时,感觉她有点恍惚,会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呢?得提醒十二给她多准备一些天麻鱼头汤、黑芝麻糊、海参、核桃、牛奶之类的食品……
“哎呀!”被人冷不防的偷香成功,恶狠狠的瞪过去,可始作俑者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呵起痒痒来……我边躲边忍不住咯咯的笑,颊边又是一热,糟糕,又被偷香一记:“适可而止啊,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等待他的有美人。”老九笑眯眯的接的挺溜,顺势将我抱在怀里不撒手。
“初一给你一巴掌,十五才知道疼!”这臭小子的脸皮可媲美防弹衣,又韧又厚,鼓起腮帮子使劲将他推开。
“刚才长吁短叹的可是在愁嫁?”胤禟开始用手指亲密的刮抚着我的脸,温润的触感如迷魂汤般一波又一波的激起麻酥酥的微弱电流,那双熠熠黑眸交织着促狭、热情和渴望,嗔视而有情,魇魅却俊美,好一个会蛊惑人的蓝颜祸水!
赶紧忽略掉此刻的悸动,把自己磨的牙尖嘴利起来:“是啊,女儿愁,绣房里钻出个大马猴!……趁着皇上南巡,山中无老虎,猴子就称上霸王了是吧?”
胤禟一拍脑袋:“大马猴?对了,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我给你带了件东西来,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反正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秦顺儿——拿进来。”
我一看,是一只装在笼子里的海冬青……胤禟正色道:“这只海冬青是我从小养大的,不管我在哪里它都找得到……假如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假如,你不要怕,先将海冬青放出来,然后到……记住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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