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也只是当时我对他的初显印象而已。而在接下来一年多我和他的生活交往中,我渐渐了解到他生活中一些鲜为人知的一面。当然,那是后话了。
那晚喝完酒,我跟寝室那4个小子挥手告别。他们都对我热乎得不行,老五直拍我的肩膀埋怨我,说我不够意思,人说变就变,说离开就离开,还不到半年呢,就嫌弃我们这些兄弟了。我笑着跟他说:“我又不是不念了,只是喜欢过一种相对独立点的生活罢了。”老四一听就不干了,一边打酒嗝一边摇摇晃晃地说:“什么叫独立的生活?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觉得不够独立吗?”我赶紧笑着说:“这话说的,俨然一副老爹的架势。那是迪克牛仔。”他胡乱喷射了一气,“咣当”一下就醉了过去。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点燃的“红河”说:“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还没处到位。不过,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仅代表我们寝室这4个兄弟祝你在外面生活得顺利如意。更重要的是,你的小说,一定要好好写,我们都看好你。”我点点头,跟他们一一拥抱,内心之情无以言表。“嘿,作家。”临走的时候,老六叫住我,泪眼婆娑地像个娘们,“记得常回家看看,啊。”话一出口,我们几个都狂笑不止。“去你个蛋的,你还真当自己是爹了怎么着。”我哭笑不得地骂他。
第三章是情敌;还是朋友是情敌;还是朋友?(2)
那晚,我跟俞姚谈得很投机。
我们合租的房子坐落在离b大不远的华南小区里,五楼南北两居室,60来平方米的空间对我们来说是大了点。我们一人睡一个房间,一人一片小天地,一人一台电脑。总之,我们的生活在形式上是独立的,实际上却是融合的。浅显些讲,就是不分彼此。于是陡然成为一体的我们,那晚,一人10罐啤酒就开始海阔天空地边喝边聊。聊生活,谈文学,话理想,说女人,交流性经验等男人们经常都会聊到的话题。聊到尽兴处,我们打开电脑,把电脑音量放到最大,然后一边醉生梦死地跳舞,一边呜哩哇啦地唱流行歌曲。唱着唱着,跳着跳着,他突然不跳也不唱了,在狂放的音乐声中孤单单地站了一会儿,竟然默默哭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关上电脑,坐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抽烟。我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忧伤的男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有安慰他,也不跟他讲话,定定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跟自己全然不相干的人一般那么漠然。直到他不知不觉地抽完了5支烟,才冲我苦笑着说:“觉得我特没出息,是吧?”
“没有。”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心里有不好受的事情?”
他长吁了一声:“没有,只是突然间很想哭。就像是十根手指头同时被一只蝎子蜇了似的难受。”
“呵,这形容蛮奇特的。”我故意损他:“那你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嘛。”
“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他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说,突然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我沉思了一下,说:“这种感觉挺复杂的。类似的感觉是有过,不过,好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刚才就是有那种类似于将死的感觉在我的心头以蝎子的速度快速滑过,才让我觉得非常难过的。”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比如说,因爱情而难过。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而难过的。”
他笑笑,双手抱头,狠命地摇摇,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近乎冰冷地说:“我想去找她,你不会介意吧?”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双蕴藏着某种信息的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与此同时,心中流过一丝感伤。
“我喜欢冬天,相信你也是吧。”他又拍拍我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就关门离开了。
那晚,俞姚没有回来。
大约晚上10点钟左右,我接到了紫缘的电话。她说她今天很忙,所以没来帮我搬家。我说没关系。她问我,能否出来见一面?我答应了。
临出门,我收到了俞姚的电话。他说今晚在朋友家过夜,就不回来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见到她了?”
“见到了。”他的声音很平淡。
在去见紫缘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将自己长久以来的,对冬天的感情好好理顺一下。我想,对冬天的感情,并不是长期堆积在心头的那种复杂而又迫切的想爱又怕被伤害的感情谜团了。准确点说,对于冬天的感情,好像在那个晚上,我在她宿舍楼下的花园里,把头融入她那柔软胸膛的刹那,就已经无法自拔地被证实了。特别是现在,我和俞姚之间对冬天的爱情竞争正式的展开,而这场战争的主战场,就是我们三人心中那心与心的链接地带。
我把心里对于冬天的感情再一次向紫缘和盘托出了。长久的,她处于一种安然的状态之中,无论我怎样跟她说话,她都只是看着我,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故意克制着。接着,我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压制着她的身体,逼视着她的双眼。终于,这对视让我感到了厌烦。我翻身躺在她的身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bp;良久,她小心地问道:“真的那么爱她?就像一想不开就需要我的那种感觉?”
我悲哀地叹了口气,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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