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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但?
「你给我抓的药,到底是什麽配方?」他的心咯噔了下。
「总之,我可是照着大夫的配方抓的药,毒不死人就是了……」她吞吐了下,不就伤药和退烧嘛。
虽然说中药她不内行,那些药柜上的字可是认得的。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他身上这些毛病,一定很快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和复原,这个时空,她已经尽力了好不好。
「反正,药是三分毒。不用凡事都要计较得那麽清楚认真,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你竟敢喂我吃来路不明的东西?」青筋在他鬓边乱跳,他脸色灰白,气息阴寒,像万古坚冰。
「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别脾气那麽大,这样动来动去,要是伤口又撕裂了,吃苦喊痛不关我的事啊。」
「要是别人给你不清不楚的东西,我就不相信你咽得下去!」
「为什麽咽不下去?要命,想活下去的时候,就算亚马逊的绿森蚺、食人鱼,阿富汗的蝙蝠,只要能下肚的,为什麽不吃?」
她托着腮,想起长年在阿富汗潜伏,对付塔利班恐怖组织,叙利亚山区解救人质的过去。
「阿富汗?绿森蚺?」还有那亚什麽逊的,他对她感到警觉,开始流露出叫人不敢轻慢的气势。
「那是我偏远家乡的地名,至於绿森蚺,不就蟒蛇嘛,蛇肉大家都吃的不是吗?」听起来像随手倒出来的豆子,但那种生死攸关的节骨眼,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越紫非挑起剑眉,脸上的表情虽然还表现得很自然,但他很敏感的觉得她话语中藏着不对劲。
是避重就轻的撒谎吗?
他也不是不能允许,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越紫非也不问了。
火堆给这三面皆空的民居带来一丝暖意,听着柴火劈哩啪啦的作响,和着慢慢安静下来的雪声,他又开口了。
他第一次觉得此生,他的话没有这麽不值钱过。
「这是哪里?」
「仙女郡城内的贫民区。」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大哈欠,也不觉得这样的举动在一个金玉镶成的少年眼中有什麽不好,接着她起身走进另外一问耳房,来回几次,抱了好几堆麦秆子,弄成一个窝的形状,看似准备就寝了。
「你没有合法通关文牒,官兵怎麽肯放你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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