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不起来就来不及去主居了喔。」太过尽责的丫鬟如烟也没敢拉高分贝的叫人,只是一而再的轻喊。
「唔……别吵!」既然回到遥水小宿,睡在习惯了的大床上,自然要给它睡到个每天自然醒才不会不敷成本,这会儿她都还没睡够呢,如烟鬼叫个什麽劲?
「小姐……」
唉,看起来以後她得好好尽尽主人的本分,教教这丫鬟什麽叫适时的放弃。
「什麽时辰了啊现在?」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不到卯时。」
不到卯时?那不就淩晨五点左右,这麽早挖她起来做什麽?
「我多睡一会儿,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来吵我。」
她又不是那些每天必须上早朝的大小官吏,要为五斗米折腰,而且天塌了也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她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您得去主居伺候少爷盥洗,陪他用早膳,您忘了?」少爷昨夜耳提面命要她不可以忘了叫小姐早起,这麽重大的事情,她哪敢忘。
「最好他是有这麽早起来啦。」
从来没有起床气的她很不情愿的掀开被子,乱糟糟的头发呈现在如烟的面前。
她很快为繁德儿抹脸、漱口,用军梳为她梳顺了头发,接着又里里外外的给她换上衣服,等到整理妥当,这才把人推出门。
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美梦在重回遥水小宿的第一天就破灭。
没道理、没道理。
水阁外面的玉兰花已经娉娉婷婷的绽放,恣意伸展的枝干上,每朵花都有瓷碗那麽大,色泽白润,即使是在曙光乍现的淩晨,那隐约的轮廓和美丽,一点也不输给白天。
繁德儿看着被花朵压到低垂的枝桠,很顺手的摘了一朵香喷喷的玉兰花,放进袖子里。
同时,被如烟拉着往前走的她不禁一路腹诽那个莫名其妙心血来潮、改变心意要她过去伺候的越紫非。
其实推敲後,这道理也不难想通。
说穿了,那个奸诈小人越紫非,根本是变着法子监视她,不让她有半夜爬墙逃走的机会。
她讲话就那麽没有信用吗?她说不走,就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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