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人余涛兴起,明尤花盼临凡长。
伤啼昙仙留短谢,哪屑奴家忧盼间?
婉玉过去轻捶月娥一拳,笑着说:“姐姐还吹我是才女,真正的才女又为何人?那‘伤啼昙仙留短谢,哪屑奴家忧盼间’的佳句不正好把昙花的清高幽雅一览无余了?”
卢太太摆摆手说:“你姐俩也别互相吹捧了,咱且看看春娥姑娘的诗作如何?”
春娥满脸通红,她忸怩地站起来,轻轻唱道:
思议缠绵霜额瓣,不觉泪下潸潸泣。
绿间凝望红袖挺,蕊穗枯萎余虑啼。
大门大院第十一章(4)
婀娜婷婷瞬间在,青春何耐锁春闺?
暮倾临怯遐迩途,孤身愁度欲迟迟。
春娥的诗作换来一片寂静,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她的思念之情所打动。但是守寡就是守寡,稍不留心将大难临头。
卢太太叹了口气说:“怪可怜的,这就是我们女人呀!今天赏花,抛开这些不愉快的烦恼吧,下一个,我闺女如何?我看你回房休息去吧。”
婉婷这时手捂住心口窝,她的心跳又加快了。
“无碍,这种欢乐不会遇上两回的。”她闭了一下眼睛说,“七律太严谨,我不大喜欢,干脆我唱一首词,仿《相见欢》曲牌,月娥你能弹吗?”
婉婷坐在院里幽幽地唱了起来:
蕊瓣倒垂叶青,灯幽明,伴别白霜仙子袖脂凝。
颤巍巍,叙别情,告妹听,只待他日幽灯送婉婷。
婉玉跑了过来,一下跪到姐姐面前,哭着喊道:“姐!我不许你唱这样的词,我让你跟着我过一辈子!”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姐的身体已大不如头两年,姐心里明白。今日姐当着娘的面就把小秉炎交给妹妹了。”
“姐,你为啥老说这话呀。自从离开娘,婉玉可是把姐当成娘了!真要没了你,婉玉可咋活呀!”
这场面又感染得月娥、春娥大哭不止。
(bp;大门大院第十二章(1)
正在这个时候,太太的丫环冬梅找上门来说:“大少奶奶把她的两个儿媳给告了,老爷升起了大堂。太太估摸这事难以收场,故请婉玉奶奶前去议事。”
婉婷听了这话说:“冬梅,你回禀太太,就说我家婉玉奶奶身体不适,难以从命,请太太另找他人商议好了……”
“姐,你这是干啥?这样做不等于得罪婆母了?你这身子骨又不好,今后出点儿啥事,连个帮衬的长辈都没有了。”婉玉打断姐姐的话,嗔怪地说。
卢太太也赞同道:“就是,婷儿,玉儿说的有道理,她可是你的婆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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