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没有验错?”老爷的口气硬了起来,内含杀机。
胡嬷连忙跪下,紧张地说:“老爷,我验得清清楚楚,这姑娘的确是黄花闺女呀!”
“说!你得了她啥好处,如此弄虚作假!”
“老爷,冤枉啊!我都五十往外的人了,本来早想回家抱孙子,可我舍不得宁儿才逗留到现在的。我打算给宁儿找门亲事办了再走,谁知宁儿就不要呢?又何以去谈弄虚作假?”
“照你的话说,于秀英圆房的时候为啥不是黄花闺女?”
“不,不可能的,我这辈子少算也验过三四十个闺女了,是不是黄花闺女咋能分不清?再说这俩丫头我可是找给我宁儿的呀!”胡嬷急了,脸上的肌肉嘟嘟乱颤。
老爷的语调又和缓下来,“胡嬷,你可是咱府上最早的老嬷子了,世宁早就把你看成了他的娘,所以做错了什么我可以原谅你,只是让你说句实话,就没你的事了。”
很明显,老爷旨在引诱她说句于秀英不是处子的话,可胡嬷心眼特实,硬是转不过弯儿,茫然地说道:“你让我说啥呢?我以对宁儿这十几年来付出的心血向老爷作保,躺着的这个丫头的的确确是个姑娘呀!”
于秀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五少爷看不过眼了,在旁边帮衬胡嬷道:“是啊,爹,我也可以为我妈作保,当时她是给我找媳妇,验起来只能越发细,是不可能给于秀英验错的。至于你说于秀英不是黄花姑娘,对不起,你去问我二哥好了,于秀英绝对是遭了我二哥的手。大嫂得知秀英是我妈妈验的,想耍坏往我妈妈身上赖。”
“尚世宁,你浑蛋!你这个冷心郎君,我于秀英算是看错你了!你不要我姐俩也就够了,干啥要拿这种脏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恨你!难怪人常说,小白脸子没好东西,现在我算是领教了。得,你们尚家人不就是想让我姐俩死吗?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量,于秀英说到这里,竟然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宗蕊堂的堂柱子扑去。一个家丁看到情形不好,丢开棍子,上前抱住了于秀英。
“你就这样想死?没那么容易!”老爷一生最讨厌如此举动,气得站了起来,面对胡嬷也不再客气,“看到没有,这个扣很明显在你这里。你别以为抚养过世宁我就不敢打你,最后再问你一次,于秀英是不是处子?”
“老爷,人活着可要积德呀!没影的事,你让我说啥呀!”胡嬷哭了起来。
老爷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把胡嬷给我摁倒了,打二十军棍!”
三个婆子不由分说,把胡嬷摁倒在地上,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太太刚要站起来说情,就被老爷崩了回去。尚世宁一看不好,扑到胡嬷的身上,替胡嬷受过。于秀英也已意识到命不保矣,紧紧地依偎在姐姐的怀里说:“姐,这一次妹怕先走一步了。”
于秀花捋着妹妹的秀发说:“怕什么,不就是一死吗,姐姐来陪你!”
此情此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惊讶。
尚秉章在堂下说:“爷爷,这事情算了,现在拉倒可以吗?”
“拉倒,你娘说这媳妇不洁,现在就给你查这如何不洁来着,你说拉倒能成吗?”
大少奶奶也发话道:“爹,刚才是我犯浑,我不告了成吗?”
“不成,尚府不容许不洁之事存在!”老爷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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