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的舞台一直是由宣传部负责设计的,今年也不例外。一纯让部里的每位同学上交了一份设计稿,然后将其整合、修改,最终确定了两套方案。方案一是时尚风,主要材料是气球和彩带;方案二是民族风,用到了春联及新年的生肖图案。将设计稿拿到学生会的部长会议上讨论,最终敲定使用第一套方案。然后,整个宣传部都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负责背景装饰图,有的负责大背景上的图案拼连,还有几个人负责晚会的宣传海报。
作为部长,一纯忙得团团转。因为不光要顾工作,还要上课!
上课啊上课!张教授都要过生日了,课还得照上!
不错,十二月二十号这天是张教授的生日。张教授是新闻系的老教授了,今年五十八岁,教出了无数优秀学生,真真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每年的生日,家里都会来好多学生,韩凡是其中一位。
这天上午,韩凡到张教授家祝寿。车子经过教学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女生走在一起,似乎刚下课的样子。在她们中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好几天没见的小丫头。
他停住车,认真望着她,细细打量。她穿了一件粉绿色的短款羽绒服,领口毛茸茸的,耳朵上挂着兔子头的耳暖,远远看过去,有点像雪娃娃。
起初,她跟同学并排走着,忽然慢了下来,边往地上看边嘟囔着什么。韩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笑了。原来,一纯右脚毛靴上理应束着的一对毛线球球开了,她却不愿马上停下来系上,只是一边往前走一边甩着脚,还皱着眉头撅着嘴嘟嘟囔囔。
看着她那别扭的小样儿,韩凡觉得,一时间,自己的心像是融化了的雪糕,甜甜软软的;又像是,蓬蓬的棉花糖,轻得没了丁点儿重量。
一纯显然没有注意到韩凡的车,闷着头就从旁边过去了。倒是艾米,走出去几步,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装着单向玻璃,韩凡倒不担心被她发现自己明目张胆地盯着她们。等到她们走远了,韩凡才重新发动车子。
到张教授家的时候,他唇边的笑还挂着。
张教授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便打趣道:“心情这么好,打官司多收钱了?”
韩凡恭敬地递上寿礼,开口说:“没有的事!每次来老师家,我的心情都这么好。”
张教授白他一眼,说:“怪不得抛了新闻去搞法律,这么会讲话,不当律师还真是可惜了!”
韩凡一听,脸就苦了,抱怨道:“老师,每年来你这儿都要被你念,我以后都不敢来了。”
张教授作势打他,他笑着闪开了。到厨房跟师娘打了声招呼,他便跑去跟几个大学里的哥们儿聊天了。大学时候趿着人字拖上课整天被辅导员骂的家伙,现在一个个都成了报社、电台的重要人物。可是聊起天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没边没沿,没脸没皮。刚说着工作,一会儿就扯到找对象上去了。
有一哥们儿打趣韩凡:“凡啊,你看张师妹这么漂亮,工作又出色,你收了得了,省得整天被我们电台的那帮家伙惦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张师妹就是张墨,张教授的独生女,低韩凡他们两级,也是学新闻的。上学那会儿,她就特粘韩凡。张教授两口子挺喜欢韩凡,也便听之任之。只是韩凡一直装傻充愣,倒不是讨厌张墨,只是不喜欢这么粘人的女孩子。
以前,大家一提这茬,韩凡铁定把话题往别处岔。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冒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屋里的人一听,集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疯了一样地追问:“谁啊?谁啊?”“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张墨也没料到韩凡会这么说,但她倒也想得开,心里想着:你不喜欢我是你的损失!哼!见大家都好奇地发问,她也凑热闹:“漂亮不?”
韩凡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你漂亮,倒是挺可爱的,脑子里总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一个哥们儿在旁边怂恿:“下次带给我们看看呗?”
韩凡:“再说吧!”
张墨瞪着两只大眼睛说:“师兄,你不会还没搞定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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