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纯属小言看多了,向东誉不过是因为最近熬夜赶公益项目的计划书,低血糖晕在了教室。
“那送医院啊,”梁仲夏心里抱怨韩笑大惊小怪,却还是往学校赶。
毕竟那个公益项目她是领队,由于忙着近期的心理咨询培训,计划书的事情才交由向东誉负责。
这个任务并不紧急,梁仲夏不明白他为什么为此熬夜,还得不偿失得了低血糖,真是忙上添乱。想到这里,原本那点愧疚渐渐消逝,她心底升上来阵阵浮躁。
“他在校医院打点滴呢,”韩笑也听出来她有些不耐烦,“问题是他刚才在四百座自习,笔记本落那儿了。”
梁仲夏这才明白过来,对于他们这种每天搞数据的人,笔记本丢了破财是小事,关键是里面存的数据,丢了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他没备份?”她不抱希望地问道。
韩笑没吭声,梁仲夏一下子急了,“我靠,里面都有什么数据还没提交啊?”
“是关于那个暑假公益项目前期的一些调查。”
“问卷还在吗?”
“不是问卷,是录音资料……”
这岂不是意味着向东誉这些天熬夜搞的项目筹划全部崩盘了?梁仲夏遏制住捶胸顿足的冲动,捂着胸口异常心疼地说道,“那……他真是晕得毫无意义。”
电话那头的韩笑没有说话,看来此形此景,她也挺无语的。
梁仲夏深呼吸两口,头脑渐渐平静下来,“什么时候丢的?我再去四百座找找好了。”
“我刚才去过了,黑压压一片人,好像在搞什么讲座。”
梁仲夏暗暗叹了口气,“那你先照顾师兄吧,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四百座讲堂以大某知名教授命名,上研究生之后,没有公共课这种大课,梁仲夏也极少参加各种讲座,因而很少过来。
算起来,最后一次在这里上课还是跟易颂一起选的“影视文学研究”。这么一想,也就是在这里,她跟陆卓宁结下了“师姐你好勇敢啊”“不如你啊”这种孽缘。
梁仲夏从后门进去,进门搁热水机的小隔间里站满了人,站着听课?她从没见过这种上课的阵势。
她站在憋屈的空间里,缩着身子低着头连续说着,“不好意思,借过,借过,”从人群里挤过去,好不容易才进入讲堂。
站在最后一排,居高临下,看到讲台上的人正襟危坐,一身平展的白衬衣,衬得五官秀朗,他十指交扣搁在桌面上,面色平和眸子含笑扫过全场。
竟然是邵宸一,梁仲夏彻底呆了。
身穿正装的助教将话筒交由坐在中间的男生,他似乎在问什么劳动合同的问题,梁仲夏没听进去,只愣愣地看着坐在前台风度翩翩的男人,他一边认真地谛听问题,一边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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