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想想,易颂的反应还真不是故作清高,关键在于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向不关心旁人的事情,根本不晓得梁仲夏吐槽的谁谁到底是谁谁。
那不说八卦,跟男闺蜜总会探讨感情问题的吧?
许是她跟易颂都没有男女朋友的原因,情感在他们那里一直不算个话题。
当然,她有时候也会问易颂这种问题,“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女生留长发?”或者“我是不是穿长裙更符合男生审美?”
可通常的情况是,还没等易颂回答,梁仲夏就示意他赶紧噤声,这些个问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她怎么能指望易颂会说什么好话。
而更私密的感情归属,她跟易颂从未交流过。
在自己这一方面,梁仲夏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喜欢谁,全学校都知道。可那人跟谁天生一对,全学校也知道。
酸甜苦涩,冷暖自知,此时回想起来,还觉得是挺美好的回忆。
一厢情愿的单恋,真的是年纪轻时候的特权。
至于易颂,梁仲夏自然不会认为他二十多岁了还没喜欢的人,实际上,她对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心知肚明。
不过是长发顺直,白裙飘飘,不施粉黛,清秀漂亮,总之就是特白莲花。
口亨,男生都是肤浅的动物,才懒得管什么心灵美。
梁仲夏正怨念四升地想着易颂喜欢的人她认不认识,恰巧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气,抬头,只见薛莜艺正站在面前。
薛莜艺穿着一身果绿色的睡裙,踩着一双粉色洞洞鞋,脚步蹒跚地走了过来。
见她那副讪笑的样子,梁仲夏马上就想起来白天她求她的那件事情。要去看民谣夜?她懒散地往后一仰,陷入沙发里,闭着眼睛颇有权威地说道,“老实呆在家里消停一点吧。”
“姐,就这一次,”薛莜艺可怜兮兮地伸出食指来,表情很无辜,“上次歌手大赛我妈来北京,叶开的表演我就错过了么。”
梁仲夏也不是不善解人意,可薛莜艺再耍小性子搞任性,她那脚踝暑假回家之前能不能痊愈还真是一个问题。
听她撒娇,梁仲夏一脸愁苦地揉着眉头,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你去给舅妈打电话,她答应了,你就可以去了。”
薛莜艺拉扯她的动作一顿,嘶喊着抗议,“姐——你知道这不可能么!”
梁仲夏斜了她一眼,“所以你就老实呆在家里。还有两周考试周了,你论文写完了吗?课本开始预习了吗?”
薛莜艺嘟囔着抱怨了两句,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走去。
快要走出卧室时,她突然想起来点事情,转过身来问道,“姐,那天去上易颂课的时候,你看到他跟一个超级漂亮的女生说话了没有?”
一直倚在沙发上,后背有点麻,梁仲夏正想换个姿势,听到薛莜艺这么问,动作不由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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