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块嫩黄色的小手巾,看着他,一言不发,抬手贴上了他的唇角。
“嘶——”骤然的按压让易颂皱着眉头吸了口凉气。
“弄疼你了?”看到他嘴角肿起一块淤青,梁仲夏眉头亦是紧蹙着,接下来手劲儿放轻,小心翼翼地用冰块按压冷敷着。
疼的明明不是她,可每一次轻按,她龇牙咧嘴的,脸上的表情相当纠结。
易颂草草地扫开她的手,脚步懒散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倒了杯凉茶。
待他喝完,梁仲夏一横手,猝不及防地,那块包着冰块的手巾又贴到了他脸上。
她半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虔诚地盯着他的伤口,这次按压的时候手指虽然仍旧微颤着,可相比上次动作老练了,表情亦是淡定了许多。
易颂僵直着身子,微微低头,他能看到她齐刷刷的睫毛,鼻子上有几颗黑头,下巴上生了几颗痘。
这些不完美的地方并没有让他心生厌烦,再往下看,白色恤开着型领口,隐隐约约能看出些曲线,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着。
易颂莫名其妙地就想起来,薛莜艺住院时候调笑要给梁仲夏做个木瓜炖桃胶,一举解决她多年的隐痛。可这样子看起来,她胸也不小么。
自己竟然冒出这种心思,一阵热血升腾上来,易颂懊恼地夺过梁仲夏手中的手巾,头撇向另一方,自己冷敷着。
梁仲夏只当她又弄疼他了,可他这个动作实在粗鲁,突然来袭吓了她一跳,她冲着易颂的后脑勺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被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啊!”
易颂悠然答话,“还手就不疼了吗?”
梁仲夏怔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认,易颂很多时候超乎常理地理智。像方才那种情况,男生还手才是正常的吧。可他一准想到这是个误会,而且跟薛莜艺有牵扯,大打出手只会让事情更糟,这才压制着被打的怒气。
不过,这次真的是梁仲夏想多了。易颂不还手,仅仅因为在这个时候被打还是挺爽的。
看了梁仲夏跟邵宸一在一起的场景,自作孽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久久徘徊。如果早一点,比邵宸一早那么一点点的话,跟她在一起的会不会就是他了呢?
行尸走肉一般来到公寓楼下,莫名其妙挨了一拳,易颂觉得这真是他应得的。这种变相的自我惩罚满足了他变态的自虐感。他不还手,只因为他没想过要还手。
梁仲夏刚站起身来,只听易颂又填了句,“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用教训儿子的语气跟我说话?”
他这话出口,梁仲夏不由地一愣。刚才她说什么了?“现在知道疼了,刚才被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啊!”
这么一想,是有点像不着调的妈妈教唆小孩子挨了打一定要还手。耶稣说过什么左脸被扇还要把右脸贴上去让人扇,这么教育小孩子更不上道吧?
梁仲夏一直没回话,易颂正想赶她走,还没待转身,只觉一只温软的手抚上了他脑袋。
梁仲夏揉了揉他头顶,憋着笑说了句,“儿子乖~”
易颂没做反应,门口却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噗嗤——”
站在玄关处的薛莜艺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梁仲夏背对着门口,她不回头自然也知道是谁,待那双洞洞鞋停在眼前,她懒懒地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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