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得及收回双手,他起身的时候不期然地撞了脑袋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很疼。
见易颂看向自己的表情不甚友善,梁仲夏忙摇着双手澄清,“不是我,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梁仲夏摇动双手惊惶的神态猛地就让易颂想起来,六年前开学报到,她猛地一个回手给了他一巴掌,被身边的好朋友扯着走时,她有点难以置信地喃喃,“我……真的扇了他一巴掌吗?……”
易颂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个嫌隙的轻笑,清淡地应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啊?”梁仲夏不解。
易颂低头凑向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梁仲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后撤了撤身子。
果不其然,易颂扬了扬唇角说道,“我觉得你很有家暴的潜力。”
梁仲夏理亏,并不气恼,嘿嘿一笑,“其实人家贤淑又温柔,乖顺又……”
她正在想着花里胡哨的形容词,却见凑近的易颂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站直了身子,打断她的话头,不容置疑地说道,“去洗澡。”
靠,这么不给面子。
梁仲夏一边腹诽着朝洗手间走去,一边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确实有一点轻微的汗味,可哪里有易颂表现得那么严重!
“等等,”易颂又开口了,“把衣服也换了吧,上次那件白恤还在。”
啊,梁仲夏想起来了。上次她吃冰激凌撒到身上,来易颂家洗了那件白,不等干就换了薛莜艺的衣服去相亲。她白多得要命,少一件没什么影响,一直没过来拿,后来便忘了这档子事儿。
浴室里热气氤氲着,闷热的气压让人有种心慌的感觉,梁仲夏这才觉得她肚子确实饿了。
出来之后,她想跟易颂要吹风机吹头发,听到厨房里有响动,便信步踱了过去。
易颂正在煲汤,灰色长袖挽到胳膊肘下,外面罩了一件咖色围裙,端起小瓷碗轻抿了一口清汤,咋了咋舌,蹙着眉头搁下,看来是火候未到。
现在的他看起来特有男人味,而且还是那种超级顾家的男人。
梁仲夏有个掌勺的爸爸,她一向视他为好男人典范,而此刻,看着这样的易颂,心里也隐隐地升腾出一种好感。
易颂回过头来,看到梁仲夏不由地愣了愣。
她半湿的头发全部撩到一边,搭在淡紫色的毛巾上,身上穿的还是方才那条深蓝色裙子,衣领处一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闪着水珠的锁骨。
她脚上趿拉着他的拖鞋,极其不合脚,可混着身上那股清凉的薄荷香气,别有一番味道。
怎么说呢?有点想让人……蹂^躏……
察觉到自己隐晦的想法,易颂立即转过了身去,半是掩饰着抬手提锅盖,结果烫了他指尖一下,便又猛地收回手来。
梁仲夏看易颂方才打量自己,以为他在意她没换衣服,朗声解释道,“只有一件白恤,没有裤子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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