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海滩上还是灯火通明,深夜里寻欢作乐的人群,像是一只只等待唤醒的野兽,隐藏着蠢蠢欲动的情^欲。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沉默蔓延开来之时,易颂沉吟道,“我也看了你很长时间,在你看着别人的时候。”
这是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梁仲夏心里一恸,而后惊异地发觉,之前她不敢在易颂面前承认喜欢他,而现在,自己正用伤感的口吻说着一段肉麻的话。
“很久之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句话很戳心窝。我一直很怕遇不到我喜欢的那个人,后来又怕遇到那个人他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遇见你,我觉得挺幸运的。”
听她说完,原本面对着她的易颂翻了个身,背过去裹了裹身上的空调被。
“呃……”梁仲夏有点尴尬,“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你穿成那样,说那样的话,是赤^裸裸的勾引,你知道吗?!”易颂气息不平地说道,“我自制力有限,你好自为之……”
梁仲夏头顶冒黑线,裹了裹身上的睡衣,灰溜溜地滚到自己床上躺下睡。
第二天醒来,旁边易颂的床上被枕收拾得整洁。待梁仲夏洗刷完毕换完衣服,他还没出现。
梁仲夏刚下楼,看到高颖还没待发问,她一把拽住她胳膊,欣喜地喊道,“你家易颂真是太全能了!看起来五指不沾阳春水,菜做得比我家那位还好。”
“啊?”梁仲夏反应了一会儿,“他做菜了?”
厨房里,易颂罩着件白大褂,勾芡的动作做得很优雅。抬头看到她进门,他眉毛轻挑一下,“起来了?肚子饿了吗?”
昨天听高颖说厨房缺人,梁仲夏有意让易颂过来帮忙,不过他身体不舒服,这想法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看到他无私奉献跑到厨房来掌勺,想着餐馆里那些不相干的人都能吃到易颂的手艺,梁仲夏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察觉到自己近乎荒谬的占有欲。当然,这种唯我独有的意识从很早便生根发芽了。她只是后知后觉。
比如多年前陆卓宁随着易颂来上课,一向与人为善的梁仲夏竟然忍不住呛了她几句;比如看到薛莜艺吃着易颂做的便当,缠着易颂讲故事,以及抱上易颂后腰时,她心里会涌上来一些刁钻难言的情绪;比如偶遇易颂跟韩清芮,自取其辱的比较以及心酸的落跑。
等等……薛莜艺……想起她,梁仲夏心脏重重地垂了下去。
前些日子刚跟舅妈说了她跟易颂不是男女朋友,然后演变成这种情形,想想舅妈可能有的反应,可真后怕。梁仲夏真想一辈子呆在双城当缩头乌龟……
大清早就出神,易颂看着梁仲夏,笑呵呵地说了句,“小姐,点餐呐。”
梁仲夏回回神,一副大爷相地挥了挥手,“饿得要死了。什么快上什么。”
已经是十点多钟,楼上胡闹到深夜才睡醒的住户纷纷下楼,由于室外气温高,原本露台上看风景的人挤进来吹冷气,餐厅里比周末临近饭点的快餐店还要热闹。
易颂做了两人份的早午餐,脱了围裙,重新洗了遍手,亲自端到餐厅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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