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坐上去,拉过安全带扣了。车中椅子内饰都是清一色的黑,透着冷,天气微凉,并没有开空调,她只觉得憋气,摇下点窗户来,风其实并不大,可是吹在她的脸上眼睛里,她突然很想哭。
他抿着嘴,并没有说话,她声音轻不可闻,哀哀的说,“我求你。。。我真的很爱家恩。。。”
他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也不看她,却是听见了,“关小姐,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做人要识趣,不要到最后让大家都难看。”
他从不喊她永心,每次都称呼她关小姐,客套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冷淡。
永心的背抵着真皮椅子,整个人都紧绷着,犹如上了发条的闹钟,虽知徒劳却仍旧负隅抵抗,“我知是我错了。。。只求你。。。”
他扫她一眼,眼睛里尽是嫌恶,“关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沈家是决计不会接受你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直坠到深渊去,被判了死刑,堕在其中,永世不得超生,她惨白着脸说,“我要下车。”
“我送你到报社。”他坚持。
可她却只想哭。
“停车!”她语气坚决,不肯再和他多呆一秒。
他打了转向灯,把车靠路边停下,永心飞快的拉开车门,跳下车径直往前走去,车子越过她扬长而去。
关永心一直往前走,并不打的也不坐公车,她走了许久,只觉得自己脸上湿湿的,一摸全都是泪水,她再也没有力气,蹲在路边抱了头,眼泪肆无忌惮汹涌而下。她哭了许久,大街上人来车往,喇叭声、说话声,交杂在一起,喧闹繁华,可置身这样的繁华之中,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沈家恩喜欢自由,虽然父母就在这个城市,但他历来同他们分开住。若不是逢年过节,他也难得回去,他实在很怕母亲的念叨。他不懂是她本来就喜欢念叨,还是因为老了才这么爱念叨,他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说的珍珠和鱼眼珠的话来,他不知道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温润如玉的珍珠,但现在肯定是鱼眼珠了。
这日是中秋节,永心又加班,他干脆驾了车回去,看到房子门口停着辉腾,就知道小叔也来了。沈家这栋别墅地段很好,依山傍水,山和湖都是天然的,离市区并不是太远,算是闹中取静。
沈家恩走进房子来并不见叔叔,便问佣人,“小叔呢?”
“在书房,老爷也在。”佣人口中的老爷便是沈家恩的父亲沈珀承。
他料想着他们有事要谈,公司的事他从不插手,也没兴趣,并不进去打扰他们,在客厅坐了,打开电视来看。
没多久,佣人摆上饭菜来,沈太太容语琴走下楼来,见着儿子便嗔怪道,“多久不见了,不过节你就不着家。”
沈家恩笑着站起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又说,“我怎么觉得妈妈你越来越年轻了,我看外面那些小姑娘的皮肤也就你这样。”
容语琴虽是保养的好,但额头眼角已有明显的皱纹,毕竟已过了花甲,肌肤虽然雪白胜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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