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到底是沈家选媳妇,还是我娶老婆,难道我的婚姻还不能由我自己决定吗?”沈家恩“呼”的站起来,拉开椅子欲离去。
沈珀承看着他说,“坐下,今天是中秋佳节,再不高兴,一家人也要在一起把团圆饭吃了。”
沈逸承也劝嫂子,“不着急,家恩和她这不是才开始交往吗?也没到谈婚论嫁,也许后面他自己发现她的不好也就丢开了呢。”
沈家恩重新坐下,冷笑着说,“永心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定不会和她分手的,何甜甜那边你们也别大费周章的替我周旋敷衍,我虽然对她好,但一直不过当她是妹妹。”
关永心这组有个同事最近请假了,大家只好分摊了他的工作去住,所以她越发的忙;常常晚上回到家中,累的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就躺在了床上。
沈家恩打电话给她,她开了免提放一边,他听她开始还哼哼着,后来就只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越发的怜惜心疼她,又担心她不会按时吃饭,得空的时候他总去超市采购了大包小包的食物,把她冰箱塞的满满的。
关永心这样累,可一睡过去,却总堕在噩梦里醒不来。梦中家恩冷冷的看着她,而后决绝离去,越走越远,她想大喊,可是喉咙里仿佛塞着团棉花,怎么喊也喊不出声音来;有时候出现的又是沈逸承那张冷酷的脸,一字字的往外吐,“你配不上家恩。”
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她,她一直往下坠,梦境仿似黑洞,把她牢牢的吸进去,她堕在其中靠不了岸踩不到底也抓不住任何东西。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永心并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可是对方固执的一次次拨过来,铃声反复重复着,她终于醒过来,额上汗津津,她一把抓过手机,原来是老大唐立峰。
“永心你在哪呢?新田村那边有大新闻,其他人都有任务,赶不过去,你赶紧的,别让其他同行抢了先机。”
关永心跳下床,把手机压耳边,边套衣服边问,“什么大新闻?”
“开发商强拆,村民暴动抗议。”
关永心赶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同行拿了长杆短枪把好位置都霸占了,大家把一栋古旧村屋围了个水泄不通。新田村的村民拿了锄头铲子菜刀扫把,额头上绑了白布条,拉着大幅横条,上面写着“无良奸商滚出新田村!”
“还我房屋,还我田地!”
不远处大型建筑机械被村民强制拦停,无法开工。再远些,建设到一半的高楼上挂着红色条幅,写着“开发商世纪地产”、“承建商新澜集团”等字样。村民受到刺激,仿是打了鸡血,大喊着口号,挥舞着手上的农具,个个都义愤填膺。
很快警笛声大作,又有消防员赶来,在村屋前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把一干媒体记者全都挡在外面。
关永心抬起头,这才看到三层楼房的顶楼露台上有个老人站在边沿,神色激动,身子摇摇欲坠。
下面已有警员拿了喇叭,呼喊老人下来,可是他并不肯挪动脚步,反而再走出去些,干脆在露台边沿坐下,双脚空中晃荡着,一只皮鞋掉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村民见状,振臂助威,“村长!村长!”又气愤的叫嚷,“无良奸商把我们往死里逼,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一定会死守在这里,和新田村共存亡!”
喧闹声,警笛声,喇叭声,还有120救护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一时间众多摄像机对准老人,镁光灯像闪电般亮起,已有电台人员拿了话筒做现场报道。消防人员从楼道抄上去,老人大喊,“你们赶过来,我就跳下去。”楼下的防护垫还在充气,一时间消防人员也不敢太过靠近。
一众轿车由远及近,最前面的是黑色的宾利,沈逸承坐在后座,摇下车窗,看着前面拦住路口的村民,拧着眉头,问驾驶位上的特助刘大伟,“这片房屋和土地不是早已谈妥了,为什么还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
刘大伟说,“已经同他们签过合同,房屋田地款项是一早就谈妥了的,也是按照政府法规条文走的,并不属于强拆。这帮村民不过是受到对手公司的挑唆,贪心不足想得到更多而已。”
沈逸承眼光冷冷的扫过顶楼上的老人,“既然如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够和平妥善解决则好,要真出现意外,就直接走法律途径,该赔偿多少就赔偿多少,我不想看见因为一个人、一帮乌合之众而拖延施工。”
“我知道!”
一干记者已是发现了他们,都抗着相机拿了话筒奔赴过来,挤在车边问,“沈总,对于今天这样的状况,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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