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位于中心商务区的购物广场,依旧是六层,适逢工作日,又还不到下班时间,此时店里的顾客很少。
蒋晨浩带着我一进门,老板就注意到了我们,朝我们扬了扬手打招呼,却不是之前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国人rbp;“晨浩,怎么今天有雅兴突然来了这里?”
年轻的中国男人脸上带着笑容朝我们走来,停下,看一眼我,又转移目光问蒋晨浩,“这位小姐是?”
“是安至的老师。”蒋晨浩目光在店里四处搜寻着,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搜寻一圈未果,这才收回视线看他,“怎么,rbp;“是啊,两天前回去的。你在找什么呢,不如说出来我帮你找。”男人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左顾右盼,热情伸出援手。
蒋晨浩微微皱眉,表情有些无奈:“九十年代的水枪,五年前我从rbp;我闻言,下意识地就扭过头看他。
他却是淡然,表情波澜不惊,只顾着目光紧紧盯着面前沉思的男人。
“好像没听他说起过……”男人的语气不大肯定。
抬起头见蒋晨浩正满脸期待,又笑着接着说:“不过他的个人收藏都放在了储物间的一个箱子里,我去帮你找找,你在这儿稍等。”说完,便转身朝店里头走去。
看着他打开那扇藏在店里的小门走进去,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安至的那个水枪,根本不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是你买的?”
他扯唇一笑,眼帘垂了下来:“他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了,哪里可能买什么水枪给他?”
“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安至明白,他的妈妈是爱他的,是不是?”
蒋晨浩听了我的问题,又是一笑,笑容浸透光线,那样暖。
我见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
这世界上,有哪个做母亲的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呢?安至的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全孩子的生命,蒋晨浩,为了让安至感受到母爱,编造了水枪的善意谎言。他们和所有的父母一样,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
我又不禁想起了我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关于我母亲的只言片语。
很小的时候,每当我被附近的野孩子欺负了,哭着回到家喊妈妈的时候,他无一次不是给我冷脸,原本和煦温暖的安慰在我提到妈妈两个字时必然就变成了一片冰寒。
妈妈两个字,在我们家里就是一个禁忌。
我总觉得,我父亲是恨我母亲的,不然也不会在陪伴我人生的十六年里,都从来没有提起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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