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微微揪着眉说,好幼稚的拖鞋,就算他年轻20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款式。
那时他就不喜欢,迁就她才买的。
她想,他就算他回家也不会再穿了吧?
猛的,心里又一痛,她微微仰了仰脸,轻轻嗅了下鼻子。
身后浩南拎着行李进来,问,“行李,放进卧室吗?”
“嗯,放进卧室里面的更衣间。”
她走到厅堂里的那架白色的钢琴前,静静坐下,手指触摸过冰凉的琴盖,那天在船上他专注而又脉脉深情给她弹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为何只匆匆过了一个多月,什么都变了?
从无到有,又一下子从有至无,真想从不曾拥有过,至少失去时,不必这么心痛如割。
“放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浩南从房里出来,刚强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里。
她挤出一丝笑,“没事了,谢谢你。”
等到浩南走到门口时,安然又叫住了他,“浩南,能麻烦你帮我买一只白色的兔子吗?”
浩南怔了怔,便说,好,待会给她送来。
她想有一只兔子陪着,总不会太寂寞。
没一会浩南给她送来一只三个月的大白兔,圆滚滚的、肥嘟嘟的样子可爱极了,她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名字——阿圆。
呵……阿圆、阿缘,说来真巧,也罢,至少能时刻捧在手心里,捂在胸口,毛茸茸的一定很温暖呢。
理放好行李后,又给母亲打了一次电话报了平安,自然不会说她受伤的事,她告诉母亲最近事忙,再过几天去看她。其实她是想等到肩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再去看母亲,免得叫她见了担心。
医生说她肩膀上的伤已经不受什么影响,她可以先回家养伤,但隔3天必须去医院检查一次,她想还是回家住吧,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实在难闻。
回来的第一天,她一夜未眠,躺在床上,眼盯着窗外,直到天蒙蒙亮时,她摸了摸睡得安稳的兔子的头,轻轻道,“阿圆,他真的没回来呢。”
回来后的第4天,生活、学习一切都恢复往常,唯一变的是她的世界里肖远睿这个人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联系,似乎还有些变了,她多了叶天梵这个偶尔吃饭喝茶的朋友,还有,据说安心办了移民,去美国留学了。
早上,母亲的责任医生打来电话,说母亲这两天情况很差,必须马上做换肾手术,问她合适的肾源有没有找到,如果已有,可以立即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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