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凌乱匆快的步伐声顿时停在安然身边,安然没多余的精力去看清那是些什么人。
却是肖远睿一行已到,望向门内,竟是那样一副惨败境况,无不瞪大了眼。
终究生命敌不过时间!
肖远睿望着半倚着门框的安然,一张小脸早已泪痕遍布,明明想痛哭出声,却隐忍着死死咬着唇。
他多想、多想过去再抱一抱她,告诉她,难受,就大声哭出来。
他的手向她伸去,却在触碰到她发丝时,又猛的打住,停在半空,缓缓沿着她发丝滑下,跌至身侧,最后紧紧握成拳。
既已做决定,又何必再有牵挂怜惜?
他望着她楞在那泣了会,抽地有些不接气,又见她咬咬牙,一步一步地向病床走过去,只留他一个坚强瘦削的背影。
而这样挣扎着的肖远睿的一言一行,尽落在身旁安心的眼里,让她恨的咬得牙关磨响。
安然走到母亲身边,望着母亲眼角的泪渍,心里痛了一痛,强自挤出甜美的笑,尽量把紧绷痛哑的声音放得轻松些,“妈,你不是总唠叨医院的气味太难闻嘛,以后我们再也不住院了,女儿带你回家。”
又看向一直紧紧抱着母亲的安启东,淡淡地笑说,却有着浓浓的讥讽,“既然你早知妈做了换肾手术,为何不早点过来看她?哪怕早一点点也好啊,至少不需要让妈走得那么遗憾。现在她去了,你倒是紧抱着她不放了,又有何意义?”
安启东红透了眼,木木看向安然,却依旧没放开夏荷,依旧搂得紧紧,嘶哑认真道,“我怕她走时太冷,我只是、只是想让她暖和点。”
安然只觉好笑,泯在眼里的泪又晃下来,一个死人哪里有知觉?哪里知道什么冷不冷?
“妈的心早凉透了,不会再觉得冷了,你把她放下,让她好好躺着,安安心心地去罢。”安然缓了缓气,平静说道。
许久,安启东才把夏荷放平稳,给她掖好被褥,就好似她真的只是睡着了般。
又瞥了眼床头柜,柜子上东西极少,其中有一把红木木梳,却没有一面镜子,他想,估摸是因为病成这个模样,不敢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曾那么爱美的女人,竟再也不用镜子了,她的心里该有多凄苦。
他拿起床头柜上木梳,道,“以前你最爱漂亮,总是在镜子前梳着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那时我也常静静看着你梳,却从未替你梳过,这次让我替你梳一次吧。”
说着,一手轻抚上她的额,一手执着梳子,缓缓梳理起她已剩不多的发。
p:后文将有重大转折。
099理想、爱情怎及得过权势金钱?(二更人性)
更新时间:20126511:42:29本章字数:2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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