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个小馋鬼,下回本少给你再买,不就得了。”他却说的毫不在意。
童三三唇角只卷起唯美的弧,道,“嗯。”
可是,天梵,你可知,有些东西是可以再买,可是却失了当初那份简单真诚心意。
叶天梵给她挑了漂亮奢华的清蓝色裙子,她却知道这样的款式和颜色是极适合安然姐的,募得,心像覆了层雪一般,凉凉的、疼疼的,然而她只能笑着,佯装满意,欣然接受。
婚礼前一天,安然带着仔仔和安启东、肖远睿一道去看了母亲。
母亲的墓前很干净,还放着一束未凋的白百合,想必是安启东才来看过母亲的。肖远睿抱着仔仔,她轻枕在肖远睿肩头,这时的安然,不比四年前那般憔悴不堪,从里到外都散出红润。
她的手转弄着腕上玉镯,唇角微扬,心里对母亲说,妈,是不是你一直在天上守护保佑着我?我与远睿终于熬到花开见月明这一天了。妈,你说这是高僧开过光的,我信了。你没完成的梦,我替你去完成。
看过母亲后,安然又单独跟安启东聊了聊,他的头发已近全白,脸上沟壑纵生,人苍老的越发不成样了,似有七八十岁了,说起话时,目光有着微微的呆滞,一只手总会轻轻按在胸口处,像是里面有什么他最重要的东西。
看得出,安启东过得并不好,是否人只有在真的逝去一些东西后,才会忏悔、吊念呢?然后守着曾经的回忆慢慢老去?
不是这样,人类又何须问佛祖求后悔药呢?
自古,人就是这么一种犯|贱的生物。
她多想狠狠对这位不懂珍惜的父亲,责备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掏出那张模糊了的泛黄照片时,这些话便都咽了回去。
她听得安启东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像,平静缓和道,“最后,我才明白,有一种情早已刻了骨,有些人一直都是你避开不提的却是你心尖上的那个。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我唯一爱过的只有……她。”
安然喉咙一疼,泪缓缓落下,心里大喊,妈,你听到了么?这些年你守着的、等着的、盼着的,都值了罢。
与安启东分别后,安然回到家里,提不起什么劲,肖远睿决定要做些什么,哄哄她开心,吩咐明婶带仔仔去睡,自己便拉着安然坐到钢琴旁。
“做什么?”安然抬脸回头望着他。
“今个儿,爷教你弹琴,怎么样?”肖远睿眉峰轻扬,兴致勃勃道。
安然勾唇一笑,学着他的口调,道,“那爷您要教奴婢弹哪个曲?”
“那就弹《我心永恒》呗。”肖远睿朝她挑挑眉,明显就是显摆自己多有才多有本事的样子。
接着,他握着她的手,轻哼着,一手把手教她,一个个按琴键。
二人边弹边笑,时而相视注目,时而哼出旋律,淡淡而笑,一个潋滟了时光,一个温柔了梦乡。
肖远睿还向她坦白了,其实那艘“玫瑰女王号”是六年前,他答应她的结婚礼物,他是特地建了送给她的,好让他们结婚后,乘着船,环洋蜜月旅行三个月。
安然心里一热,暖暖的,尽是感动,原来那艘船是送给她的。她想,她此刻是最幸福的女人,她觉得,肖远睿送给她的不仅仅是一艘船,而是整个海洋。
有人说,过分的安逸会磨掉人的戒心,确实,这段时间,太过平静,可却不知这平和之下,却是一泓惊天漩涡,即将把所有人都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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