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掐着昂起了头,整张脸顿时变成酱紫色,唇瓣惨白,她捏着那两张纸的手慢慢攀上他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一双潋滟澄澈的眸无助惨痛地定定地凝着他。
她浑身颤抖着,一字一句,艰难地从剧痛的喉道口涩哑迸出,“阿……缘,你……又……不信……我么?”
一字便千金,一句便半生。
他们之间,竟围绕这个“信”字,耗了一生气力,毁了大半辈子,不知究竟蹉跎了谁的年长,谁的月久?
安然不知此刻心肺乃至血液是怎样的翻滚涌痛?
然而,流入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无力,眼眸也愈来愈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这张扭曲了的脸时何人?
“你要掐死她吗?”窗外那人看安然难受的很,猛的一拳朝肖远睿那只掐着安然的手砸去。
肖远睿仍旧不肯松手。〆糯~米*首~發ξ
安然只觉那只手愈发收紧,愈见用力,终于,她朝他幽幽一笑,连泪花都笑开了,可见他是有多恨她,真的要她去死呢。
可是她还不能死,仔仔还在等着她,她不能死啊!
安然神智稍稍变得清晰,一只手的指甲抠入他的手腕上,一只抓着亲子鉴定书的手,无力却倔犟地推着他。
那神秘男人,见情势更加不对劲,安然快要窒息了,又向他的精钢一般的手,连连砸了几拳,急吼,“你这样真会掐死她的。”
后面的车里的人,也发现不对劲,都匆忙下车去看。
终是,肖远睿放开了她,不去看她一眼,凶狠如魔,只利落一字,震响了整个薄凉的秋夜,“滚。”
安然大口喘着气,捂着喉咙,咳了几声,飞快一揩去眼角的泪,紧紧抱住肖远睿的腰腹,苦苦哀求,“阿缘,你别信肖远铭,那是假的,假的,我发誓啊。等救出仔仔,你带他去做亲子鉴定,行吗?行不行啊?”
一边求着,眼里还是不争气地滚出来,湿了他的昂贵的西服。
肖远睿见她这样子,除了厌恶,就是鄙视,不耐烦将她这块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用力一摔。
她身子轻巧,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狠劲的猛力推撞。
安然的后脑勺直直装在身后的车窗杠上,她的头重重一震,顿时,脑袋里轰隆隆一声,昏闪了一下,眼前黑了几秒,疼痛如万根锐刺刺入她恼里,叫她有些生不如死。
但她哪里有功夫去顾及脑袋疼还是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