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睿想伸手去碰一碰她,谁知,她嘶哑大叫一声,将一把银闪之物,疯了一般戳进他的胸腹间,一下又一下,力道狠戾。
他心口一揪,拧着眉,问,“安然,你做什么?”
“肖远睿,我要捅死你,捅死你……”她目光血红,面色青白狰狞,脖颈上浅细的薄脉青筋凸起,暴躁狂乱地大吼大嚷。
肖远睿将她不安分的手一把捏握住,举到她眼前,让她看清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东西,又痛又急地沉哑道,“安然,你看清这是什么?”
安然猛的一惊,才发现手里握着地只是一把不锈钢勺子。
她神色一窒,手上微微一抖,又紧紧握住,用力去捅他,痛苦地大声呼喊,“我不管,不管……我要捅死你……是勺子也要捅死你……”
他任她插捅了一会,猛然,她又顿了几秒。
肖远睿只觉胸腹间少了疼痛,只听得“哐当”一声,她手里的勺子落到地上。
安然垂着头,低低笑起来,不知在笑什么?
她慢慢地转身,嘴里木木地叨念着,声音轻轻涩涩的,“仔仔……仔仔……妈咪来找你了哦,妈咪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别怕……别怕……”
肖远睿看着安然的削瘦的背影,心痛地无法呼吸。
他还记得,曾经安然唤他为“阿缘”时说的话。
那时,他宠溺地亲吻着她,问,“为什么要叫我‘阿缘’?是不是觉得我们特别有缘?”
她却噗嗤一笑,“有缘?我倒不这么觉得,你没听过,缘即是孽吗?那是一种斩不断,挥不去,忘不掉的业障。”
他沉了沉眉,道,“那按你说,我们之间岂不是有孽?”
“你猜?”她风轻云淡地笑了,却垫气了脚尖吻了他的唇。
如今,他却是领悟了。
当初,她之所以这么称呼他,是想说,他是她这辈子那个斩不断,挥不去,忘不掉的人。
而她之于他,又何尝不是那个斩不断,挥不去,忘不掉的人。
突然,他身形一闪,从身后抱紧了她,将小小的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窝在她颈处,心疼粗噶低语,“安然,安然……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让我痛苦?求你、求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好不好……要不,我们就一起疯掉……”
安然这是患了典型的分裂情感性精神病,属于精神分裂症的一种临床表现,就像今晚这样,时而正常、时而抑郁、时而躁狂,没人能预测下一秒,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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