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呀。”
“你没有!”
“……你这小孩,怎么这么难侍侯。”
“我不需要你侍侯。”
“……那要怎样?”
“……丑死了。”
玄烨发表完这最后三个字背了身去,任宁芳再怎么斗弄也不理她。
为什么这个孩子就这么难搞呢?
月色滑滑,直上中天。
玄烨感觉最近自己受了冷落。没有了鱼粥(虽然是他自己吃够了,宁芳又不会做其他的,才停了的),没有了争吵,没有那人围在身边唠唠叨叨(因为他自己围着汤神父问十万个为什么),没有睡前小曲,没有……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同那些失了生命的小孩子计较,却非常不高兴!不高兴那么个大家伙不是给他的(虽然他哈得不得了,却说那是给小孩玩的,只好远远看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好不容易有个人对自己好,现在却被分了去。这怎么行呢?怎么也得自己有过了才能丢给别人呀。
玄烨烦恼地转个身。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所以很烦的。
宁芳白日里对着那么多孩子用了心思,深夜了自是早睡了过去,根本没把这对面的小孩放心上。
玄烨对着那张睹着嘴的睡脸很心烦。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大脑?
……
指望她,不如靠自己。
玄烨定了心思,一阵轻松,扒进他非议的女人怀里,找个好位子,睡觉去了。
宁芳睡梦里十分不爽,她做了个梦,梦到被人狠狠抓了前襟不停向前奔跑,向前奔跑……救命——我好累——
夏日总是夜短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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