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院中,抬头就着那棵冬枣树看着渐圆的大半块月亮。
风,真得很大,云彩被快速吹过亮月。
少年想起了一首歌,在他还是幼子的年岁,那个女人唱过。
“看当时的月亮,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忘片刻……”
那壮年见着主子的身子动了一动,便跟着动了准备回去,却不想那少年生生地跪在枣树前,身子挺直着。
“主子——!”
少年也不理他,只是咕哝什么。
壮年瞧着主子神情放松、闭着双眸,口中似乎吟着什么松缓的曲子,尽是一派安祥……
次日,天不过刚亮,别有二骑往南苑木场而去,比来时越加的迅捷、轻快。
同日,皇上午时回宫,自去慈宁宫请了安便一下午呆在乾清宫。
夕落前,宁芳在慈仁宫等来了两日不见的继子。
宁芳一见玄烨,便是皱眉:“怎么这么深的眼袋?干什么去了?”
玄烨坐在榻上拉了她坐下便枕在她腿怀里,由着她摸着自己的脸。
“没什么,不过是从没这么快意地骑过马,兴奋过头而已。”
宁芳一摸额,再用自己的一试,眉头更紧了:“有些烫,你不是是发烧了吧?李德全一一”
“别喊他了,他咳咳……”
宁芳忙拍着他:“你看看你,才出去两日便如此了,怎么能让我放心。真是的。”
(bp;“好了,别唠叨了,我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你别动,让我睡会。”说着便一手环了宁芳的腰,一手扒着她的大腿,转瞬便睡了过去。
宁芳也知道发寒的人会头痛发困,便也不敢动,摆手示意素心她们取了厚被子来盖在玄烨身上,并在自个儿背后处了高枕,素心自省的去熬姜茶。也使了人去唤太医以备着。
还好,皇上不过睡了一夜便退了热,连太医也没用上。只是苦了宁芳,一夜动也不动的坐着,夜里早已没有知觉,晨起时更是叫的凄惨。
玄烨又痛又恼,嘴不闲得唠叨着,“怎么有这么笨的人……”
皇上虽然又是在慈仁宫睡了,不过太皇太后这次到没说什么,听说她为了照顾皇上还伤了身子,到赐下许多活血的珍品同药草。
“自己也不年青了,别还当自个儿是小女娃,一个夜里不动摊。哎,上了年岁的人使要认命……哀家知道你是心疼皇上,可也不用自个儿亲自侍侯,要那些奴才干什么的?你呀,就是不怎么知道轻重,有哀家在还能护着你,要是哀家不在了……虽说皇上孝顺,可毕竟不是亲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容不下你了,你这颗脑袋,也要想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