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便想,若不是龙案的材料硬实,怕是都能被小子踢下来。
太皇太后个眼色,李德全退出去并合门扉。
“皇上是怎么?”
玄烨半才发现室内多两人,转身下来行礼,却并不起身:“皇玛嬷,孙儿皇上做的真是无能无功,便如此,还不如不做的好!”
宁芳心跳漏几下。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只轻轻道:“起来。”
孙子毕竟听话,刚起来,便被个巴掌扇得移几步。
可是用力的,宁芳捂着心直替小三心疼。
玄烨到是没什么气恨,只是眼孔子放放。
“清醒了吗?”
玄烨再次跪倒:“孙儿醒了,请皇玛嬷宽心。”
“醒了便好,刚才的话,哀家只当耳背没听见,若是再让哀家听第二次,便没功夫给清醒。”
“孙儿明白。”
太皇太后和缓过来,找个还能坐的位子坐定。眼瞅着皇上已经上来替她亲自安座,太后却还立在刚才的地儿发愣,便有些子不喜。
玄烨自是瞧个全,移个位子在太皇太后下首:“皇额娘——”他声喊得响半调,见宁芳回神看他,忙背太皇太后使使眼色,“皇额娘坐吧,别替儿子担心。”
宁芳小心着落座。
“说吧,什么事值得皇上发么大火,连个身份都顾不全。”
“……前几个月因为黄白两旗换地的事鳌拜便多有事出,九月里因为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府王登联大不满鳌拜圈地私行敢直言进谏便被鳌拜下刑,朕改为多部会省……却不想今日里鳌拜尽矫旨枉度圣意私斩苏朱王三人并朱昌祚长子……”
“什么?朱昌祚死了?”
太皇太后侧头去看立起来的宁芳,眼见满面惊魂、眼含红涩,便眯眯瞳孔。
玄烨来不及多想,上前扶着僵直的宁芳硬把她“自然”地按坐下:“回皇额娘,是的,朕也异常痛心,早年便听李德全道他个同乡在先帝时便是个难得的好官,今日却因直谏而遭横祸,怎么能不让朕痛心,不单是他人,还连着苏、王等七八条人命,皆是大清的好官……”
玄烨边着边在太皇太后看不见的边用七分力夹着宁芳的臂肉使意让清醒,宁芳如果话里还听不出他的用心,力上哪还能不明白?纵使再难过,也毕竟不是当年泪洒而出的光景,呼吸间已然渐渐回常态。
太皇太后是什么人精,心里怎么可能不打上个小九九?皇上虽然在话语上周全,可毕竟生硬,又明显有袒护之意,到不好直接发作,却是深深记在心上。
玄烨进屋子,便见宁芳托着腮邦子愣神,眉头不自觉皱个紧儿,不高兴便滋生出来。在几子另边冷冷地坐下,半也不言语。
好半宁芳才发现他来,瞅着他脸色不善,只当是被鳌拜气的,便坐过去想抚上他的臂膀,却不想被躲开来,心下立时不好受,连着刚刚听失朱昌祚的心神鼓脑的被引出来,巴巴的落泪珠子,先还是安静的哭,瞅眼玄烨躲过去的半边脸,立刻觉得委屈,心情再也止不住,“哗哗”“嗷嗷”地坐在当下便哭将起来。
把个小三看得愣愣的,心下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嘛,还没问同那姓朱的有什么瓜隔到先耍出来。本不想理会的,可止不住自个儿的身子条件反射地居上去又是哄又是赔礼儿,直把自己不是个东西个遍才止人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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