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起了身:“好,很好。”他的声音很轻,却亦发清淅,“有胆子谋算皇嗣便要有胆子承担龙怒。李德全,去把后宫所有等级的嫔妃都传来,朕今日便好好诊治诊治女人们的恶毒。
很快,储秀宫里便立满了各色女子,从侍过寝的宫女到正宫正妃,有几位还怀有身孕。
皇上站立殿前,自然无人敢坐。只见皇上盯着那一轮还炙热的火球半天无声。而郭络罗氏与董氏便跪在院下。
“郭络罗氏,董氏告你谋害皇嗣,你可知罪。”
那郭络罗宜人也是刚失腹女,身虚面白,却跪得笔直:“妾不明所犯何罪,当日是这董氏自己跌出亭外出妾何干?还请皇上察明原由,还妾一个清清白白。”
相较于郭络罗氏的冷硬,董氏却早已哭成个泪人,句句有实理,时时有人证。郭络罗氏又何曾受过这等“冤枉”,很快二人便当众对嚷了起来,文弱的董氏又岂是马背上神勇的郭络罗氏的对手。
玄烨冷眼看着。难道这宫里便没有任何美好的东西了吗?为什么一眼看去便满是血色与暗灰?他用了一年多如此离爱卖已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么一出闹剧且让这种闹剧无数次的发生下去?
“够了——!”
李德全知道,皇上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张氏,你如此歹毒之心算计后妃、谋害朕的皇子皇女、现在还害意混淆视听、欺骗于朕,哪一项都足以灭你九足。朕一切不过问后宫事务,不是朕不知道你们的那些心思,只是懒得同你等计较。既然今日出了此等之事,再别想朕纵容于你!”他狠狠把所有女人瞪了一遍,“来人,把张氏给朕杖毙,就当着所有后宫之人的面,朕要你们所有之人都给朕记住了!以后若是再有谋害皇嗣之人,朕便将她九族人人五马分尸!”
后妃中有胆子小的立刻便软倒了身子。那董氏一时惊讶之后,连喊“冤枉”,可哪里还有人理她,早有人上前,也不上什么行凳了,起了宽杖便实实打下。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十一下……二十下……
眼见着那董氏开始还剧烈挣扎着口哀厉吼,不一时便浅弱了下来,再来便只是出气多入气少,全瘫在地上任人行刑。
那些有身孕的被李德全使的婢女先扶了出去,留下的宫妃无一人移动遗落,只能各扶着各自近婢或瘫于地或吓白着脸落着泪儿。
这些个女子,虽有为权为势心狠的,可又有哪一个是真能见这般实刑重杖之人。不过是弱女子罢了,都有一颗不惊吓的心神。可以眼不见心不恐,可真让她们直面生死了,有谁还能泰然伫之的?
这一番杀戮便于艳阳下担开,可经历过这杀戮之人却由内而外冰寒透股。
当那杖棍闷声声击在一瘫肉骨身上发出“嘣”“咔”之声时,当一个妙龄美人在你面前化作一片血肉骨粘时,任何的女子都会把这一幕永远地刻在脑海中,想用一生去掩忘却一生不得解脱。
玄烨快慰吗?
也许吧。他只是恨。恨到了极点便需要一种爆力的发泄。透过那美丽女子的真实消失,他需要从所有后妃眼里看到恐惧,深入灵魂的恐惧,只有让她们时刻把这血腥铭记才可断了她们谋害皇嗣的心思,哪怕只是一个想起,他也要她们想起都觉得恐怖。
透过爆力,你或许会发现体内有了一种强大的力量,一种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此刻,这种力量就在玄烨身体里流窜,激撞。
我要强,我要强,谁也不能再挡我的路,谁也不能再挡我的路!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把一切都还给我的!
这声音无声地在紫禁城上空回荡。
当你得不到温暖时,你就需要力量,强大的力量,可以自保与超越的力量——这,便是生物的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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