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水有些紧张地抓了下座椅，因为两个人并排坐着的缘故，又没有刻意拉开距离，林之水这会儿能闻到贺延身上的香水味儿，他对一些香味过敏，闻了便要不停地打喷嚏，但是这味道却十分好闻，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小朋友，有在听我说话吗？”贺延尽量地温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多耐心去面对林之水的，至少对别人，他是做不到这么温柔的。
“啊...贺大哥...”林之水有些愧疚地低头：“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您能再说一次吗？”
他眨着眼，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贺延的面容。
贺延这才发现，林之水眼睫毛似乎很长。
贺延莫名觉着有些不爽，他又没办法做到对林之水发脾气，冷着脸，怕那样会吓哭了他，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小孩儿眼泪汪汪的样子。
林之水见他不答，觉着自己可能是惹得贺大哥不愉快了，想了想，伸出双手，然后在贺延的衣摆处拉了几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对不起我错了，正好六个字，也不知道贺大哥懂了没有。
他等了一会儿，见贺大哥还是沉默着，有些丧气地开口：“我......我刚刚在想您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贺延轻轻嗯了一声。
他平时不喷这些东西，今天下班时看到抽屉里有香水，才喷了点。
小朋友鼻子很灵，贺延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他偏过头，看了眼林之水还放在他衣服上的手，露出了一小节纤细的手腕，瘦的让贺延依旧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的手腕捏断了。
太瘦了，得好好养着。
林之水立马缩回了手，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红透了，看着窗外的风景。
但是车玻璃是黑的，看窗外都是一片灰。
贺延捻了捻指尖，觉着着实有点痒。
林之水有些忐忑地跟在贺延身后，他低着头，一只手攥着衣服的下摆，视线从自己的衣服上停留到了贺大哥的衣服上，微微红了脸。
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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