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外面又是那个官差拉长了声调大喊:“夏飞凤,亡于大明炎武十年六月。”
容华立马反应过来是夏雨荷的娘,穿了鞋就跑了出来,听夏雨荷和官差说道:“我娘一直疯癫,昨天晚上自己突然掐了自己脖子,怎么都弄不开,所以就……”她说的淡淡的,连装的悲戚都没有一丝一毫,那官差根本懒得听,挥了挥手就拿了名牌走了,只是嘱咐她赶快埋了。
容华楞在当地,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怎么可能掐死自己。可是夏雨荷就是这般说。夏雨荷看到容华站在那呆呆的看自己,问道:“你要进来看看么。”说完自己就先进屋了,容华鬼使神差的跟了进去,不自觉的朝着地上的尸体看去,果然夏飞凤脖子上一圈红紫的掐痕,看样子尸体还有温度,刚死不久。这时耳边听到夏雨荷轻轻的说:“我就跟你说过,四个馒头并不吉利。”
容华听的全身一个激灵,转身逃出了茅屋。出来以后大口呼气,太压抑了,太压抑了!太不正常了!太要命了!
“你六艺如何,我可以教你。”身后又传来夏雨荷没有温度的声音,容华噌的跳到一旁,回头看她,她却微微笑着,看着自己。
容华快速的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就算梳头这方面,自己以前也会不少花样,可是和古人比起来,恐怕是绝对不行的。女红么,记得当初听过,是纺织啊绣花之类的,这个自己绝对一窍不通。找人教,说的好听,去哪里找,所以如果夏雨荷能教的话……
“我从小就跟着我夏飞凤练习这些,她又是跟着夏美琴练的。你可以放心,我做的非常好。”夏雨荷又补了一句。
容华心想这个不用你说,就你那渗入的气质往出一站,我就早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可是关键是,为什么要教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她权衡了一下,决定跟着夏雨荷学,就算自己不学,到时候还是会在丫环大选遇到,还是会成为敌人,反正都一样,学!
她立刻换上笑脸,拉了夏雨荷的手说:“好妹子,你教教我梳头和女红就行。就五天,我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去碰个运气,也是看命了。”
夏雨荷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去,说:“女红九样,纺织、浆染、缝纫、刺绣、鞋帽、编结、剪花、面花、玩具,你学哪样?”
容华一听怎么这么多,怪不得说以前的女人每天在家做女红,这可不得每天做么。一时自己也不知道该学什么,问夏雨荷:“哪个好学,我学哪个吧。缝纫是什么,怎么样?”她寻思着这个是现代也有的,做个衣服应该容易。
夏雨荷笑道:“缝纫是要制成衣的。尺寸裁衣就不好把握,一时学不来。”
容华又说:“玩具呢?做玩具吧。”心想自己弄几个这个时代没有的玩具,震撼一下,这个好。
“比赛时候做这个,容易让人觉得你过于随便,贪玩不踏实。不好。”夏雨荷摇头,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容华的师父。
容华泄气,说道:“你给我选一个吧。听你的。”
夏雨荷不客气的说:“按说前五样是基本的,必须会一样,只是一个咱们没东西,再一个来不及,所以不如学编结好了。”
容华脑袋里幻化出一个草编的小人……
“我那里有些旧的丝线珠子,过来看看吧。”夏雨荷说晚就进屋了。
容华跟进去,差点踩到地上的死尸,这才想起夏飞凤还在这里躺着,看夏雨荷根本没有要埋的意思,觉得很诡异,一时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夏雨荷拿了东西,看容华站着不动,问道:“你看我娘,怎么可能自己掐死自己。”
容华全身又是一个激灵,紧张的盯着夏雨荷,不知道她下句会说什么。
9,丫环大选开幕式
那天夏雨荷什么都没说,事情后来是这样的:容华坚持在院子里学编结,夏雨荷同意。
第一天,夏雨荷和容华说:“我想让她多陪我几天。她本是金枝玉叶,却尝尽人间疾苦。我小时候,她逼我学规矩做女红,我吃着糠饼,被她打被她骂。她却到处乞讨,做尽低三下四的事情,也没真正委屈我一分。”容华想来她本是贱民,却从小被托以重任,心里苦闷可想而知,也任由她自言自语。
第二天,夏雨荷和容华说:“你说好人坏人如何区分。都说恶有恶报,可是那沐太后丧尽天良,却荣宠一生。开国皇帝为了她,下了规定,凡是世家子弟,嫡子的名字里必须带有母姓。后来大家以此为风,从名字就看出了一个人的出身高低。”容华了然,怪不得沐家大少爷叫做沐容雪歌,那是说他母亲姓容了。
第三天,尸体已经恶臭无比,夏雨荷视而不见,对容华说:“人这一生,生死有什么区别呢。”她抬头看容华,轻声问道:“你可知夏飞凤疯了以后,我靠什么活下来的?”容华无语,想来她女红如此出众,总是有人带去做活的。却听夏雨荷继续说道:“谁家会请贱民做衣裳呢。我告诉你,我人尽可夫。”容华震惊,夏雨荷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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