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的那几天,浑身就像裹在保鲜膜里一样,歪腻地不得了。心情随着荷尔蒙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再加上她家破产,虽然老爸老妈绝口不提破产的事,可是破产的高压还是重重地压在她们家的屋顶上。
他爸爸一个月才在家里出现几次,每次来都是哀声叹气,虽然看见初夏,马上就把笑容挂在脸上。
家里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陌生人,重重的拍桌子声,吵闹声,初夏把被子蒙在头上,装作听不到。
她妈妈总是说:“没事,就是没房子没车子没钱了,日子和大部分家庭比起来,还是好过得多。”
可是初夏知道,她妈妈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青春躁动期再加上家里破产的压力,全部转成暴躁的情绪积在胸口。
有时候情绪一上来,初夏直接在香绍谨书房的地板上乱滚,抽筋,发羊癫疯。她以为他看不到,他却按住她的头,摩她的头发说:“小丫头,在发什么疯?”
“我烦。”初夏揉揉脸说:“青春期好讨厌,这个社会好讨厌。我好想出家,我想离家出走,和人私奔,可是我都找不到愿意和我私奔的人了。”
“嗯,什么都是社会的错。”
“本来就是。”
香绍谨笑了一下说:“不过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像你这样已经很乖了。”
“是吗?”初夏眼睛亮起来,她坐直身子,拉住他的手说:“那你的青春期是怎么过来的?”
“我?”香绍谨微微仰起脸,他的脸在外面光亮的照拂下却是骤然暗沉。
“十八岁那年,我的病情开始发作。”
“什么病?”初夏没头没脑地问。
“视神经萎缩。”香绍谨轻描淡写地说。
初夏猛然间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十八岁那年开始失去视力。香绍谨说,他的视力是一点点消失,十八岁开始发作,看东西一点点模糊,二十几岁失明,如今眼前,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同样是十七岁,初夏在为自己的躁动的荷尔蒙而苦恼。
当年,香绍谨却是在和自己的病情做斗争。
初夏忽然觉得自己真得很无病呻吟,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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