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有微弱的虫声,遥远的河里面还传来青蛙的叫声。香樟树枝叶摇晃,一片片分明地照在墙壁上。
起居室的窗子起得很高,虽然窗帘没拉,初夏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抬起头,看到香樟树枝桠快伸到窗台上,她心里一动,抓住树干往上爬。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璀璨,透过枝桠一眨一眨地瞧着她。
初夏趴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拨开密密的树叶,看到香绍谨和孟佩面对面地坐在一张圆桌边。
孟佩喝了一口茶,站起来晃荡,慢慢地晃到香绍谨身边,她自然地坐在香绍谨椅子扶手上,手搭在他的肩头。
香绍谨还没有什么反应,初夏已经气地发狂,手下意识地向前一挥…
“啊!”
扑通一声,她从树上掉了下去。
起居室里,香绍谨正待拿开孟佩的手,猛听到外面一声尖叫,然后是闷闷的一声响。
“初夏?”他心里一惊,连忙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还好地上是厚厚的草坪,最近园丁很懒惰,落叶都没清理。初夏摔了记闷跤,还想勉强站起来,刚动了动脚,身子忽然凌空而起,已被香绍谨抱在怀里。
初夏想起刚才的画面,心中恼怒,用力去推他。
香绍谨抓住她的手,蓦然发怒:“宁初夏,不许再胡闹!”
初夏一下子震住。
纵然是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她依然能感受到他暴怒的神情。
不,他们早已不在后院里,他抱着她直接将她扔进车子里。
从车上开始,香绍谨一句话都没和她说,她躺在医院里任医生检查,好像没什么大事,然后被抱到床上,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照在她脸上,她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被子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咦,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时才想来,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病房豪华得像酒店,花香弥漫,就是墙壁太白了点,消毒水的味道太无处不在了一点。
司机和薛衡进来说:“初夏,你起来了,还好你一点事都没有,咱们回家去。”
初夏拉着一张脸说:“香绍谨呢?”
“他?”薛衡笑着说:“他在家里生闷气呢。”
“哼,他居然还敢生我的气。”初夏气乎乎地说。
薛衡说:“你又生什么气?你家司机被你连累得奖金全无,他都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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