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他递上辞职信,从他爷爷办公室走出来,在走廊上,鼻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神使鬼差之间,他又转了回去。
在办公室门口停下,他听到他爷爷的办公室果然传来他爸爸的声音。
香绍谨的爷爷,香平烟说:“绍谨这孩子是没用了,你那几个好女婿,心思一个比一个鬼。”
香开源说:“爸,不是还有梦淮,现在是时候把他接过来。”
“你想搅得家无宁日!”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当务之急,是重新培养继承人,幸好还有梦淮在,你说是不是?”
香平烟说:“那孩子还小,我得再观察几年,这事你注意一点,先别提起。”
那是香绍谨第一次听到朱梦淮的名字,那个名字,如同一棵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抽叶,密密麻麻的枝叶蔓延开来,挡住他心底的每一寸阳光。
那年那月,空气也如现在这般,阴冷而潮湿,风呼喇喇地吹过来,从他心底穿堂而过。
那时,他孑然一身,回到家,却又听到他妈妈在哭诉,不,他妈妈不是在为他哭泣,他妈妈是在哭诉她为什么只有一个儿子,为什么她生的是四个女儿而不是四个儿子,他的姐姐们坐在一边,沉默无语。
心底的叶子爬得越来越密,阴霾越深。
香绍谨伸出手,初夏把脸贴上去。
香绍谨说:“初夏,我是个身心都有残缺的人。”
“不,你不是。”
他低下头,轻轻抚着她的脸说:“其实我不适合你,我多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健康又阳光的男孩子,整日开开心心的,可是最后,我还是决定自私,要把你留在身边。”
初夏眼里沁出泪来,她把眼泪都擦在他身上:“你做梦,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回去和我妈说一声,我搬过来和你住,以后我来照顾你。”
香绍谨笑了一下,捏捏她的脸说:“傻丫头。”
初夏回酒店前,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心里一片凌乱和迷茫,想找个地方发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回到酒店,她妈妈一见到她,就急急地过来,拉住初夏说:“快给香绍谨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初夏奇怪:“好好地问什么?”
“唉呀,你不知道。”初夏妈妈焦急万分:“他们家现在不知有多乱,香老爷子都进了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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