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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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英霞没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她发现何淮安是个爱笑的男人,还发现他眼中闪烁着某种智慧的光,只要瞧着他双眼仿佛就会被他催眠,被他定住,舍不得移开视线,又恐惧着在他定静的眼色里沉没。他似乎有个非常稳的内在,使得外在的一切人事物都无法撼动他。

        他自信沉稳,像盘石。

        不像她,她的自信是装出来的,是透过对自己的严苛训练才勉强拥有这副漂亮骄傲的姿态。而其实,只有自己明白,内在深处,她始终慌慌的,很不安,很孤独,严重的缺乏安全感。戴英霞在他的琴声里,想到父亲,想到那些艰苦的岁月,她安静下来,努力不哭出来,可是哀伤的表情逃不过他的双眸。

        他笑着,对她说:「『第三号爱之梦』很好听,可是太悲伤了。我喜欢的是这个,看你听不听得出是哪首曲子?」他再次弹奏起来,琴键活泼地发声,一一听命他双手,仿佛它们在开派对愉悦的跳舞。

        戴英霞嘴角上扬,她知道,很淘气的曲子。「是李斯特改编舒伯特的『鳟鱼』。」

        完全正确。他笑着,双手没停,奏完最後一个音符。抬头,看着戴英霞。他炙热的视线令戴英霞一阵慌。

        何淮安低头,掩上琴盖。「手怎麽了?」他随口问。

        「嗯?」

        「你的手。」他指了指她的右手腕。

        戴英霞低头看,惊呼:「我的手怎麽了?」一大片瘀青。

        何淮安看她惊愕的模样,哈哈笑了。「喂,你连自己的手怎麽了都不知道?你不痛啊?」

        何淮安看她戳了戳自己瘀青的地方,揪着眉,竟然很生气地说——

        「会痛的,可恶。」她想起来了,都是那个曹锐锋。

        他笑意更深,戴英霞真滑稽。不提醒她,她竟连痛都忘记,怎麽会对自己的身体这麽麻木粗心?

        何淮安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片贴布,他走来,撕开贴布,拉起她右腕,将药贴上她手腕。

        一阵冰凉,渗透肌肤。被他握住的手,很烫。戴英霞慌慌的抽手,瞪他。

        「喂,我们……我们是敌人。」不需要对她好。

        「敌人?什麽敌人?」他笑呵呵的。

        「我们『安颐』跟你们势不两立。你这个人很卑鄙,挖走我们老板苦心栽培的员工还——」

        「我挖走他苦心栽培的员工?」他啼笑皆非。「戴小姐,你以为人是萝卜吗?埋在土里,挖了就可以带走?人是有长脚的,不该说我挖走,该说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走到我这里,因为我这里太、舒、服、了。」

        戴英霞盯着他微笑的眼睛,听着他沙哑的嗓音。这个人很危险,他能在谈笑间就哄得人意志薄弱,然後把人哄到他的国土,用完就丢弃。郭达明就是血淋淋的前例。所以戴英霞啊,你是在兴奋什麽?

        她心跳亢奋,毛管奋起,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在发烫,渴望跟他这麽周旋下去,因为他令她感觉兴奋刺激,他充分地激起她的挑战欲。

        但是,她属於敌方阵营要讲义气,为了避嫌,对何淮安该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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