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少若是含着银汤匙出生的人。父母都在实权部门任职,人又生的英俊,自小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公子哥,直到现在也没有正经女朋友。涂小图的姨父姨母都急坏了,四处张罗着给他相亲。
涂小图“噗嗤”一声笑了:“让你找个女朋友,难于上青天。你相亲认真点,姨母都要怀疑你是同性恋了。”
邹少若无所谓地说:“随她去。”话锋一转,“先别管我,把你自己的事搞清楚。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小图谈恋爱的事情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之所以去接机,一方面是因为答应了替涂小图保密,另一方面私心也想考察一下男方的人品。却不想,竟然目睹了一场闹剧。
涂小图的笑僵在脸上。
——
记忆倒回她走出到达大厅的那一刻。
她的手还握在卫朗宽大温和的掌心,视线还缠绕在他刚毅的侧脸。猛然间,甜的发腻的香水味就充斥在鼻尖,高挑纤细的美人捧着99朵鲜艳的玫瑰依偎在他的胸口,眼中欣喜的泪水几乎要弄花精致的妆容。
一瞬间,涂小图猜到了她的名字。汤殷。
卫朗神色有些凝滞,侧头看了看涂小图,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推开怀里的美人,皱眉不语。
涂小图仔细打量着汤殷。高挑,踩着高跟鞋至少有175,皮肤白皙,长发,从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到精致的妆容、芬芳的香水,浑身上下处处透着女人味。
涂小图心里泛起一丝苦涩,这才是卫朗喜欢的类型吧。
汤殷似乎没有看到涂小图,虽然被卫朗推开,美眸依然牢牢地黏在他身上,那神情,像极了想要给心上人一个惊喜却又怕被责怪的小女孩:“李阿姨告诉了我你的航班号。一别三年,我想如果你在机场看到我应该会很高兴,就自作主张来了。”
卫朗无动于衷,皱眉:“我们早就分手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汤殷明显一怔,视线终于转到涂小图身上,愣了片刻,换上一个灿烂的假笑:“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好,妈妈也说我,男人么,总是贪图新鲜,只要他那里还有你的位置就行。”她看着涂小图,目光纠结,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要愿意包养她……我不会有意见的。”
这次轮到涂小图呆若木鸡,似乎有一些原本隐藏在水面下的狰狞怪兽正在一点点的浮上来。她不由自主地往远离卫朗的方向退了一步,视线惊疑不定的在卫朗和汤殷之间扫过:“你们……”
卫朗看着涂小图微微有些瑟缩的小身子,盈盈地目光望向自己,是指责,是伤心,还有一些了然。长臂一伸把她重新捞回怀里,卫朗对汤殷生硬地说:“最后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有,她是我的女朋友。”
不知哪句话给了汤殷致命一击,她突然发疯似的用力地把怀中的玫瑰抛到空中,许多花瓣飘零,纷纷扬扬地落在三个人身边。汤殷后退半步,刚刚那个巧笑倩兮的佳人倏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癫狂、绝望而狰狞的怨妇。她的身形有些不稳,单手指着卫朗,恶狠狠地说:“呵呵,我早就该认识到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你以为你对我做了那些事之后,还能够说走就走么?”
女子高亢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许多人被吸引过来,指指点点的围观。
卫朗努力维持的平静表象终于有一丝裂缝,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涂小图,上前一步:“你别胡说!”
“哈哈,我胡说?卫朗,这么多年,我有哪件事对不起你?是你一直想把我甩开!你以为你睡了我就不用负责?你以为我们异地几年你就可以忘却前尘另结新欢?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涂小图的感觉很不好。她像一块石头一样伫立在一旁,看着汤殷声嘶力竭地哭喊,身体痛苦的佝偻着,头发甩在脸上被泪水沾湿,目光怨毒,像泼妇一样。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涂小图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过的。震惊,失望,痛苦,甚至还有一丝内疚交织在她心头,似乎她在不经意间伤害了这个疯狂的女人。
围观的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已经有好事者开始起哄:“渣男!小三!”一人起哄,应者众多。涂小图淹没在指责的声浪和口水中了。
卫朗有些狂躁,冲上去抓住汤殷的肩:“别在这里发疯!”汤殷依然不管不顾的大声哭号叫嚷,甚至动手撕扯他的衣服。卫朗的手臂和脖颈被挠出了好几条长长的红痕,他紧紧抿着嘴,目光冰冷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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