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图目送卫朗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心里钝钝的痛。经历过昨晚痛不欲生的炼狱折磨,她真的有些怕了。她不知道因为他还有多少可怕的事情再等着她。她恼,她恨。她恨汤殷,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各种手段折辱她。她恨卫朗,为什么不能同汤殷一刀两断,由着她一次又一次这样伤害自己。
她的心有些凉,有些累。昨晚他拯救自己那一瞬间的惊喜感动还残留着,可是隔阂却像一堵透明的玻璃墙,牢不可破地阻挡在了两人之间。
——
从医院回家之后,涂小图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拼命地擦洗自己的身体。可那些绳子捆绑留下的痕迹,在热水的浸泡下反而愈加清晰。虽然最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是那两个人在她皮肤上留下的冰冷的毒蛇般的触觉却久久挥散不去。她努力地擦拭着皮肤,直到全身上下都发红,部分皮肤甚至发白脱落,被热水一浸,钻心的疼。疼痛顺着皮肤下的神经末梢直直传递到大脑,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放声大哭。
她发邮件辞了实习。经理颇为惋惜地打电话挽留了她,说她本来很有希望被正式录用,现在放弃太可惜了。涂小图却固执地要辞职,她不想再回到那个环境去,每当想起她和巫乔曾经同处同一个空间,她就一阵阵的恶心。
最初的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卫朗和陆洋来了无数次,甚至温玦也来过几次,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金贝贝敲门,也没有回应。
最后,邹少若和金贝贝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直接破门而入,却发现涂小图像枯草一样横陈在卧室里的床上,盯着在风中乱舞的窗帘发呆。听到门被拆掉的声音,她只是转过头来,毫无生气地笑一笑。
邹少若发狠,拽起她来大骂:“你就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你就这样折磨自己?你傻不傻,你知不知道这样你做,亲者痛仇者快!你想死,就找个痛快的方式!也省的我们跟着你一天天的担心!”
太久没有喝水,喉咙干得冒烟。涂小图干涩而艰难的开口:“……知道了。”
邹少若眼眶发酸,又把她狠狠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金贝贝坐在另一侧,牵着涂小图的手,默默垂泪。
那天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俞越被邹少若打了那一拳之后确实记恨上了他,不过照着他游戏花丛的品性,其实也不过是一时三刻的愤怒而已,只是因为没吃到,对金贝贝更加不能释怀。汤殷虽然表面答应了卫朗不再惹涂小图的麻烦,却始终耿耿于怀。
有一次俞越和汤殷不知怎的碰到了一起喝酒,话题间就聊到了男女之事。汤殷给俞越出主意,既然邹少若揍了你还抢了你的女人,你不妨去睡了他的妹妹来报复。俞越一听很感兴趣,又找了巫乔,他平日里的玩伴一起策划诱骗涂小图的计划。
做戏做全套,俞越为此专门跟涂小图实习的公司合作了项目,才把巫乔安排在她身边。哪知巫乔三番两次邀请涂小图都不同意,不得已,他们才在最后的聚餐上给她下了迷药。
得知真相的邹少若和金贝贝都十分内疚,如果不是为了他们,涂小图怎么会遭受如此悲惨的折磨。同时,他们也恨卫朗,因为他和汤殷,涂小图已经伤痕累累。
涂小图像一张纸片一样靠在邹少若怀里,神色苍白,空无一物的眼眶一点点积蓄着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下来。她反握住金贝贝的手,在邹少若怀里安慰他:“不怪你,哥哥,真的不怪你。”
当天,涂小图在金贝贝的劝慰下,开始进食。
而邹少若则把第次被拒之门外的卫朗拖下楼,重重地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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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朗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他手肘撑地坐起身,一手抚上差点被打断的鼻梁。温热的液体从鼻腔缓缓流下,卫朗看看手掌,染满鲜血。
邹少若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图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你知道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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