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秃子又问道:“住一和八两啊?那酒泉怎么要一百银子?什么叫烧蜡烛啊!”
“一者那是旁开,再者唱戏的当然身价高啊!点蜡烛就是给青倌人开苞!”
小癞痢道:“人怨妈的,懂的真多!”
“当然!”
二秃子又问道:“还有么?”
“当然,逢场摆酒现开销,浪掷金媚阿娇,欲容难填跳槽口,天易补割靴腰,茶园偶为梳妆打,竹杠多因借补敲,伙计持来红纸片,是谁催出过班条!”
小癞痢道:“咱们真去!”
“当然!”
“那要让人赶出来多难为情?”
“为什么?”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谁徒弟了?”
“当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师娘呢?”
“啊!小三婶那套化状术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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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师娘甚喜欢我,会不教么?来,我给你们化妆!”
他把二秃子,同小癞痢化头成二十二、三岁的年青公子,自己却变成了四十多岁的壮年,笑对二人道:“记住,现在我是你两个的叔叔!”
小癞痢骂道:“小宝,你他妈的占我们便宜!”
二秃子道:“反正是逢场作戏,就叫他当叔叔吧!”
三个人到城隍庙附近的“四喜班!”
原来这儿就是‘大同书寓’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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