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督导,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去和大家一起跳舞吧。”文天宇一直坐在凌涵不远处,他觉得这个依然年轻的小督导似乎有些什么心事,为什么眉宇间会隐隐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这样热闹的场合不适合想心事的,投入到大家之中,释放释放压力。”
凌涵感激地笑了笑,自己的压力释放不出来的,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就钻出来,让自己都生气——“我不太会唱歌,还是欣赏吧。”
“哪儿有这样的话?来歌厅就是要唱歌,这样才能真正得到快乐。哈哈,无论是南腔北调还是五音不全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声音喊出来。”文天宇摇了摇头,脸上竟然显出和年龄不太相符的调皮而又可爱的神情,“你知道吗?电脑是根据你声音高低打分的哟!”
凌涵又笑了,只是唱歌也是要有心情的,自己心情乱七八糟的,唱出来真的会南腔北调了。“文总你去和大家玩吧,我给你们鼓掌就行了。”
文天宇根本不听凌涵推辞,然后张罗着对那些小同事们说,“现在,请凌督导给咱们唱一首怎么样?大家鼓掌欢迎。”
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掌声响起来了,自己再不唱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可是唱什么呢?自己根本没想到会来歌厅,所以根本什么准备都没有。想来想去,从中秋节到现在,天天哼唱那首《丢了幸福的猪》,嗯,这个应该不会跑调也不会忘词儿,更符合自己的心境——
凌涵手拿麦克风,目光盯着屏幕上的歌词,那感觉忽然有点儿像和暗香来在聊天。呵呵,这几天工作真的很辛苦,回到家里就累得只想睡觉,根本没精力和暗香来聊天。真不知道那只丢了幸福的猪在做什么?有没有找回他的女猪呢?
就在凌涵深情演绎着的歌曲同时,她根本没注意到在这众多凝视她的目光中,有一双男性的眼睛始终热切地注视着她,那专注的眼神里,隐约可见一种惊讶、一种欣赏、一种爱慕和一种深情……
小小分隔线*
从歌厅出来后,由于家在同一个方向,凌涵和两位同事一起乘坐文天宇的车子。路上同事陆陆续续下了车,最后,车里只剩下凌涵和文天宇两个人啦。
“凌督导,你的胃好些了吗?”文天宇的车速显然放慢了,回过头来看了看凌涵,“附近有家药店,用不用去买些胃药?”
“谢谢文总,现在好多了,而且,家里有药。”凌涵向车窗外望去,果然在灯火阑珊处有家药店,心里升起一阵温暖伴着一丝歉意,本来是自己撒的一个谎,人家却当真了,唉!
“那就好。听口音,凌督导似乎不是北方人?老家是哪里啊?”文天宇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接着问,“一个人在外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俗话说身体是革命本钱,年轻时不在乎,到老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呵呵,凌涵带着谢意点了点头,心里却又琢磨开了——“年轻时不在乎,到老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怎么又是一句如此雷同的话?是因为今晚真的这么多巧合呢,还是缘于自己太过敏感?
这样一个慈祥的声音,听着很像父亲的教导,凌涵感动的同时又想起了父亲。是啊,好久没有见到父亲,即使那次在警察局也没见到。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可好?从小自己偶尔也会有个头疼脑热的,父亲的关怀似乎总比母亲来得更直接更迅速,这让常常被冷落的凌涵多少感到些欣慰——
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上初中后有一次生病,母亲只顾着陪妹妹讲故事,根本不在乎凌涵是否发烧烧得浑身酸痛。而父亲却像做妈*一样,服侍凌涵吃过药,然后用酒精为凌涵的额头和手心进行物理降温,还不停地鼓励她要坚强。
作为初中生的凌涵已经多少能体会一些人情冷暖了,母亲的冷漠更加让她珍惜这份难得的父爱。终于,在父亲的嘘寒问暖里,劈里啪啦掉眼泪的她悄悄问父亲,“爸爸,在妈妈之前,你是不是还有老婆啊?”
“丫头,你胡说什么呀?我和你妈是原配夫妻,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老婆?!”父亲当时愣住了,不明白凌涵这话是什么意思?边责备着边摸了摸凌涵的头,“是不是发烧烧得说胡话了?竟然想出这个奇怪的念头!”
“我是不是你前妻生的孩子?”凌涵嘟起了嘴,眼泪汪汪的,“因为我觉得妈妈一点儿也不爱我,在她的心里,只有妹妹,然后就是弟弟,根本没有我……我怀疑……我怀疑……妈妈根本就是后妈,所以,才会不爱我……”
正文丢了幸福的,猪(7)
“丫头,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怎么能说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呢?千万不要这么误会你妈妈,她是爱你的,只不过因为妹妹身体有病,她的爱多给了妹妹一些。”
听了凌涵这些话,父亲又是一怔,思索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明白了大女儿的意思,然后安慰着凌涵——“你是我们亲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再也不要有这种想法,听见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